雀?我瞧你閒得沒事幹,一個人在這兒貓撲蝶。”男子的聲音傲然不已。
墨紫跳起來,回身一看,是閩松。
“松少爺,稀客啊我正跟孩子們玩呢。”叫了丁丁和妞妞出來,裘大東把他們帶到後面去,她打量著閩松,見他布衫布褲單布鞋,奇道,“你家破產了?”
破產這詞,不是很古,所以閩松一愣,但就像蛔蟲一樣,反應得很快,“你才破產了。”
“日升沒倒的話,松少爺為何穿得這麼——老百姓?”就是寒磣。
閩松不接她的茬,瞧瞧四周,樓雖然新,地方卻小,心裡不情願,又想到老爺子的命令,冷冷站在原地哼氣。
墨紫看不明白,嘗試瞭解對方心理,問道,“難道松少爺是來找我請客?那常吉和陳志怎的沒同你一起來?我說好了也請他們的。”而她沒記錯的話,他大少爺已經很明確拒絕了她的熱情邀請。
閩松皺了老半天的眉頭,放低了聲音,說出一句話。
墨紫掏掏耳朵,以為自己瞬間性失聰,心裡驚到,想要是聾了的話,她該怎麼辦,同時堅強再去確認,“你說什麼?”
閩松眼神有些兇,嘴巴上下動。
可她還是沒聽見。
一隻烏鴉叫。落日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那麼淒涼——
等等,她要是聾了,為什麼聽得到烏鴉叫?
心臟重新跳起來,她有點光火,“閩松,你小娘們啊說話根沒吃飽了飯一樣。”
閩松橫眉冷對,剛要回擊,卻聽見有個很不耐煩的聲音。
“這位少爺說,他來找活兒幹。”
墨紫哦到一半,叫起來,“什麼?”
閩松此刻沒空管她驚不驚訝,回頭瞪那個多嘴的,“你誰啊?關你什麼事?”
“這位少爺,太陽要下山了,你自己拖拖拉拉,要進不進的,也別耽誤我的功夫。”那人斜跨出來,一身洗褪色的舊白衫,肩上一個灰包袱,一雙鞋已經磨薄了,隱隱顯出襪色。身高與閩松一般長,卻比閩松魁梧,且劍眉虎目,不過額上一道長疤,還有那譏誚的神情,竟成了憤世嫉俗的長相。
“你們倆不是一起的?”墨紫還以為那人是閩松帶來的隨從,所以剛才沒細瞧。
“自然不是。”閩松吊著眼看那位,對自己受到得嘲諷,很有意見。
“我區區一個小老百姓,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少爺?”那位也吊眼看閩松,然後問墨紫,“請問這裡是不是招船工?”
閩松被激起脾氣來了,“你等等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在你之前,當然該由我先問。”
那位憤世嫉俗切一聲,“你剛剛問過了,還問了兩遍。這位掌事的沒聽見,怪得了誰?既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吃喝玩樂便罷,跑到正經地方來做什麼?你不用賺錢吃飯,我還等著餬口呢。”
墨紫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覺得看吵架挺有意思。不過,她有點得意忘形,不記得自己是這地方做主的人。
“好,墨哥,你說,你用我們兩個中的哪一個?”閩松扔過來一顆炸彈,把墨紫圈進這場較量。
要不是有那位憤青在,墨紫真想問問閩松,他今年“貴庚”。三歲孩子嗎?打不過別人,就告狀。
“我瞧你倆的架勢,不像來找工,倒像來打擂臺的。”她代表招工單位,放在千年後,可以用鼻子瞧人,但她人好,不同這兩位應聘的計較。
憤青立刻一愣。剛聽什麼松少爺和這位掌事聊得熱絡,以為自己會被罵一通趕走,畢竟一路行來,惡嘴臉看得太多了。
“你倆不用爭先搶後,我招工也不是誰先來就先僱誰。”墨紫指著旁邊兩個新豎的大木樁子,“看到那條紅線沒?用鋸子貼著線鋸一片木下來,不能過厚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