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王姑娘,這也就是託了你們姐妹的福。你不妨開張單子給我,有什麼是你們愛吃的,我沿岸盯著,看見就給你們買上來。”
王十娘微微一笑,居然應承,“那可好,省得八姐大喜日子顯瘦。”
她又對蕭維說,“多謝少將軍體諒了。”
又是個聰明得了不得的女子。墨紫垂眸,抿嘴含笑,欣賞之。
她們走了之後,蕭維沉喝,“你還想聽多久?”
仲安從暗處步出,呵然侃道,“白羽老弟,你一早起來豔福不淺,美女相繞。我怎能出來打斷?”
“墨紫有點奇怪。從來言辭鋒利,今日又躲又閃。”蕭維這才眉頭深攏。
仲安可不打算承認是他惹出來的,轉個話題,“我問過魏佳了。他說他到的時候,元澄華衣就已經走了。至於臭魚丁狗他們,是安頓到客棧後,墨紫讓他們離開的。怎麼,你仍懷疑起火的原由?就算是元澄縱火,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我不知道。”蕭維望著鼓滿風的大帆,“但怎可能燒得如此乾乾淨淨?難道沉在水裡還能著火?分明是故意毀船。你莫忘了,元澄是南德權相,焉知不是一場苦肉計,派來我大周潛伏?還有墨紫——”
他有些猶豫,“她也不喜歡在戰船上運用她那些技藝。無論是元澄先走,還是臭魚等人後來的離開,他們一定另有打算。”
仲安點點頭,“所以你才派人去盯著紅萸和元府?白羽,終於恢復你的本事了。你可知,只要你冷靜,就是出手如閃電的豹子,再狡猾的獵物也逃脫不出去。”
蕭維並不因此沾沾自喜,“我只不過發現當個正直的好人,不過讓元澄那樣的小人鑽空子而已。他壞,我就只能比他更壞。”
再說王十娘和墨紫用罷了早飯,就帶著秋扇回艙。
秋扇一肚子的話總算能說出來了,“姑娘為何同那個宋墨紫親近?蕭將軍一路上都沒怎麼停過船,到了她面前,就說隨時停,擺明對她特別。難道姑娘瞧不出來,蕭將軍和她——”
“慎言”王十娘嚴厲得輕喝。
秋扇努努嘴,還嘟噥,“那個宋墨紫有什麼啊?爹孃都不在的孤兒,好好的女兒家當什麼官,還跟男人似得駕船,惺惺作態和蕭將軍論戰論國,不是想引人注意,就是整個男人婆。”
啪——王十娘抬手給了秋扇一個耳光,氣得臉紅,“真真是平日裡對你們太好,養成無法無天了。我讓你慎言,你還喋喋不休。”
秋扇嚇呆了。自家姑娘從來不打罵丫頭,這一巴掌不輕,可見是真生了氣,連忙跪下,哭著邊磕頭,說知錯了。
王十娘嘆口氣,扶秋扇起來,“我常教你,不要信口開河,尤其是議論別人。慎言慎行,任何時候都不要以驕恃驕,以傲恃傲。我王十娘比不過宋墨紫。她不靠父母,卻贏得皇上信賴,蕭維上心。剛才你也瞧見了,吃個飯,圍著她的,個個當她親人,也尊重到十分。這是她自身的本事。而我,離了王家,頂多就是個貌美的女子,恐怕連混口飯都難。所以,今後你再也不可如此說一個真正憑自己實力並努力不懈的人,尤其這人跟我們一樣,都是女子。”
秋扇怏怏應了,“姑娘,秋扇再不說了。只是,蕭將軍和姑娘才匹配啊。姑娘這般尊重他人,是姑娘品性高潔,但自古才子佳人也得門當戶對。墨紫姑娘的出身,委實與蕭將軍差了許多。奴婢就是怕姑娘因墨紫姑娘而退讓,才說了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就我看,蕭將軍對姑娘也是溫柔體貼,姑娘切莫一昧讓了這等好男兒。若是錯過,家裡給姑娘指親,萬一不中意,豈非耽誤了一生?”
“隨緣吧,強求不得。”說不失望,那是騙自己,但她有她的驕傲,王十娘微嘆之後,又說,“不過,若說宋墨紫已經很美,她妹妹宋豆綠真是絕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