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當壞人。”
火光中舞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黑衣人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方丈,後面像一串粽子扎著的是和尚還有他的殺手。要麼鼻青臉腫,要麼破衣爛衫,全都被打蔫了的模樣。他大吃一驚,飛身上屋頂要跑。
一個高挑的姑娘,手裡飛出一塊瓦,嘴裡還說,“小心。”
他連忙去擋,心想不過一片瓦。誰知,他的劍才碰到它,它就裂成幾片,繞著劍呼啦啦圍了三四圈。他感覺手中一空,劍居然就讓那女子奪過去了。原來,那不是瓦片,而是帶細絲的暗器。
“讓你小心了。”那女子拿到他的劍就往屋後扔了,腳一拐,倒下一排筒子來。
這回黑衣人很小心,怕筒子裡又有什麼,足尖點屋頂上竄了去。但竄上去終究會掉下來,他再落回來時,腳下一滑,從屋頂滾了下去。
他狼狽爬起來,聽到火堆旁的小個子男哈哈大笑,憤怒抬眼,卻大叫一聲。
倒過來的,沒有五官的空白臉。
這些都是惡鬼黑衣人嚇掉半條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最早的那個女子聲音緩緩響起。
“誰說我怕?”黑衣人一掌朝那張空白臉打去。
空白臉卻翻上了廊簷,笑聲鈴鈴,轉身過來,是個相貌普通的女子,“不過在腦後帶了張面具,想不到這麼好用,姑娘太聰明瞭。”
“不是你姑娘聰明,而是有人心裡有鬼。”沙院中走來一些人,為首的是元澄,左手墨紫,右手魏佳。
黑衣人這時腦袋飛快在轉,形勢顯然對他不利,對方人多,而他孤軍作戰。不過他不怕他的人被抓,就算來不及服毒自盡,他們也不可能交待什麼出來。所以,自己只要想辦法脫身就行了。
於是,他高聲說道,“雖然我不懂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你們一定弄錯了,我是來借宿的。”
“借宿?”墨紫有點佩服這人,“你穿成這樣,臉蒙成那樣?”
“我身份不便在外行走,剛才心急慌忙蒙臉想走,並非奸惡之徒。”黑衣人嘆口氣,“各位實在是誤會了。”
“好一個黑的說成白的。你是什麼身份不能在外露臉?”墨紫接他的茬問。
“我可以讓你們看真面目。”黑衣人說著話就要去揭臉上的布。
“且慢。”元澄踏前一步,“閣下揭曉身份之前,我來猜一下行嗎?武連祁武小侯爺。”
黑衣人怔住了。
墨紫沒聽說過,也傻了眼,就想,如果是武連祁的話,他老爹禮王還平反什麼,明顯父子同謀。
“郡主,請到我這兒來。”元澄向後說道。
身後的影子們讓開一條路,
武幽燕走了出來,一臉不敢相信,眼睛睜了又睜,“你是哥哥?”
“幽燕?”黑衣人吃驚。
這無疑證實了元澄的猜測:黑衣人就是武連祁。
武連祁自己也察覺了,將蒙巾乾脆一拉,“是我又如何?”
“哥哥,你為何要奪水淨珠,又為何殺人?”武幽燕十分震驚。
“幽燕,你別聽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有奪珠殺人,今晚上一直在房裡睡覺,根本沒出過寺門。”武連祁睜眼說瞎話。
“我們都沒說,你怎麼事情是今晚發生的?”墨紫抓住了破綻。
武連祁還真能編,“你們今晚上來的,我就猜事情是今晚發生的,這有什麼不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又問妹妹,“幽燕,你不是嫁去青州,為何來此?”
“爹出了事,我來找舅舅幫忙。”武幽燕簡單說。
“我們兄妹倆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是來找舅舅的。”武連祁終於理順了,“我私自出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