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氣。
“如何? 我不騙你吧。”細瘦個笑著說道。
“大俠一言九鼎,果然守信。”唉,這是什麼事啊?被他們逼著吞毒,如今解了,他又是謝又是討好的,仍不敢得罪半分。
“不過,有句話我可不是說笑的。你若將事情抖出去,小命就保不住了。”細瘦個拍拍桌子的一角,回頭給高漢一個眼色。
高漢過去跟著拍了拍,梨木桌的那個角像豆腐做得一樣,讓他一拍即斷。
獨孤不是第一次見識那漢子的驚人力氣,之前他所以答應得快,也是因為被嚇過了。而且對方還餵了他毒藥,導致全身動不動就這裡麻那裡酸,他還看什麼鋪子管什麼別人的命,天天窩在家裡,掰手指頭數日子。說是一個月會毒發,提心吊膽到現在。
“老爺,你開開門,不吃飯怎麼行呢?”大妻在外頭說話。
“獨孤先生有兩房賢妻啊。”細瘦的這位輕聲一笑,“還望你珍惜生命,好自為之。發生了這件事,想來先生有離鄉背井之意。不過,你一走,豈不是告訴別人你心虛?所以,還是別走得好。我說話算數,只要你守諾,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獨孤忙躬身連應。
“老爺,你不開門,我可闖進來了”大妻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再想起近日丈夫憂心忡忡的神色,越覺不對,立刻吩咐僕人們把門砸開。
獨孤怕連累家人,高喊不要進來,卻來不及了,就看兩扇門用力被推開,他大小妻一前一後跨過門檻。
“老爺,你茶飯不思,究竟是何緣故?”難道是得了什麼重症不成?
獨孤往身後一瞧,真是來也無蹤去也無影,那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只看到窗格子輕觸木稜框。
“沒事了,沒事了。”獨孤安慰大妻,也是安慰他自己。
“咦,老爺,這桌子怎麼少了一角?”小妻是個眼尖的。
“呃,我不小心碰掉了。”命保住就好,獨孤不甚在意答道。
“老爺,你怎麼碰的,都變成木屑了。”小妻蹲身,伸手捻了什麼在掌上,往獨孤面前一攤,“您瞧。”
獨孤低眼一看,真是不得了,剛才那高漢一掌下去還是木塊,怎麼如今變成木屑了?轉念一想,那二人絕不是虛張聲勢,必定真能殺人與無形之中。渾身不由一哆嗦,心道此地不能待。但又想到細瘦男子的話,長嘆口氣,想走都走不了啊
再來表這戴白巾蒙面的二人,跳了窗,躍了牆,在獨孤宅子後面的小巷裡輕鬆落地。
一扯掉臉上的布,細瘦的男子開口,“贊進,你的功夫不錯。”比小衣帶著她的時候,更穩更快。
高大個拿掉蒙巾,嘿嘿一笑。
這下,也不用多說了,這細瘦的男子不是墨紫,又是何人?
那日與岑二頭一回去林府,聽小馬提到這位開天眼的獨孤先生,她就心生一計。古人幾乎人人信鬼神命運之說,裘三娘當不例外。 於是,她和贊進打聽了這位獨孤,居然還是遠近聞名的鶴髮童顏神算,這就讓她的計劃更有了成功的把握。她找機會混到獨孤家裡,贊進點個穴,餵了他老爹獨制的麻筋丸,就這麼恐嚇要脅一番,讓他在裘三娘到林府那天躲到附近,然後假裝無意之中碰見。又教獨孤說了那番實中有虛,虛中有實的高深話,包括讓他如何打扮成有點仙風道骨,又有點瘋癲不羈的模樣。
裘三娘曾說過她遇事雙拳捏在袖子裡不會動。其實裘三娘錯了。她和裘三娘做事的狠辣方式不同,喜歡袖裡乾坤,喜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喜歡在別人覺得不可能的時候出手,然後一擊命中。
裘三娘大概懷疑過算命先生是她找來的,那又如何?如同她幫裘三娘換嫁妝,張氏便是懷疑裘三娘動手腳,沒有憑據能怎樣?算命先生不是假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