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情形。頓時,說話聲就大起來,指指點點,還有女子驚聲尖叫的聲音。
不期望來ji院的人能有多仗義,但有時候要的就是個聲勢。
墨紫一回頭,直覺朝上看。不都是這個道理嗎?越高地方出入的人地位也越高。剛才大堂接待他們的是三媽媽,以此類推,二層的便是二媽媽,三層的便是無憂媽媽了吧。
三樓最南的那一間,門開啟得最晚,出來的人也最不一般。幾男幾女。男子們,年齡各不一,卻神采飛揚;女子們,年齡都正芳華,嬌美如花。每個男子身邊幾乎皆有兩位美人,唯有最後走出門的男子,身邊是個男的。
別誤會,那不是斷臂。
墨紫這麼肯定,因為那兩個男人,她是認識的。一個是華衣,一個是元澄。兩人都穿黑衣,不過華衣的黑是酷黑鴉色,元澄的黑是星夜烏絲色。
元澄先有些漫不經心,似乎是勉為其難才跟出來的。可當他看到弄出動靜來的是熟人墨紫,面上就有了絲興味。沿著走道的扶欄側坐下來,他手肘放上雕花木,這是要看戲。
墨紫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想笑的心情,對瞧戲的那位一笑,意思是瞧吧瞧吧。她可是一點不驚訝會在無憂閣看到他。一個還沒上任就在家裡請通宵宴的人,怎麼會漏掉名滿上都的無憂閣呢?也該來了。
墨紫笑,元澄也笑。
彼此一笑之中,似乎離共船一命的緣分已經十分遙遠了。不可思議的是,兩人彷彿根本不在意。對元澄來說,墨哥如今是墨紫;對墨紫來說,元先生如今是元大人。兩人這是要重新認識對方,彼此都採取退一步,而留給對方進一步的餘地。沒有事先商量,卻用了同樣的一種態度,不可謂不有趣。
一個笑:我看戲了啊。
一個笑:你慢慢看啊。
誰說救命之恩一定要報?誰說救命之恩一定要討?不知報的,不內疚。不要報的,不難受。從一場交易開始的,然後,付代價的那方脆弱了,受代價的這方腦熱了,才有了與君明珠的恩。所以,何不瀟灑一點?在報與不報之間糾結,實在好沒意思。
墨紫笑完,目光在三樓的扶欄內尋找中年婦人的身影。
“是誰敢在我無憂閣放肆,弄跑了我的客人,擔待得起嗎?”一個嬌柔的聲音帶著傲然的調子。
無憂媽媽
墨紫立刻找到說話那個,一愣。
一支金步搖,雲鬢中鑲滿白玉香花,高額粉頰細顎,雪頸似天鵝的高貴,雙手環扣在前。身著大牡丹花案的高腰雲霞群,外罩青霧攏山紗。手腕一抬,兩隻金金的鐲子打在一起,發出悅耳的鈴聲。仔細一看,中間鏤空的,想來藏了鈴鐺在裡面。
大周的手工藝,不像道德風範日趨嚴謹,而是繼大唐之後更為精雕細琢和別具匠心。
這位無憂媽媽,哪裡是個中年婦女。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雖然不是絕美,卻是在氣質上能豔壓群芳的女子。
有那麼一刻,墨紫以為,無憂媽媽就是莫愁。因為以她的目光,在場的女子還沒有能勝過無憂媽**。
“你是無憂媽媽?”以為歸以為,確認還是要的。
“你是說我縱人行兇助紂為虐的那個小子?”無憂淡淡挑起眉來,“記得走時,掏一千兩銀票出來,付我今夜的損失。”
墨紫一聽,你裘三娘啊。剛要說話,包廂裡的戰局已經發生了變化,就聽到啊一聲慘叫,一道黑影飛出窗外,撞到欄杆,倒地弓成了蝦子。那人正是霍八,在贊進手下沒過十招,就被劍鞘給打昏了過去。
贊進幾個大步走出來,對墨紫說:“墨哥,他沒死呢。”
而幾乎同時,臭魚已經把霍八的手下全打趴下了,嘻嘻嘿嘿笑著站到墨紫身邊。
墨紫抬眼,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