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知墨哥可否等上一等?船資我們加倍付,決不會讓你們吃虧。”
她能等,可車裡的那位不能等,還有洛州的裘三娘也不能等。
於是墨紫拒絕他,“先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我東家只給我七日往返,如今已遲了一日,今日必須返程。”
白羽他們不跟永福號倒好,省得裡頭那位要悶上三日。船資雖然少了一半,但她還有引路費二百兩,給贊進五十兩,剩一百五十兩,怎麼也能湊出裘三娘要捐慈念庵的香油錢三百兩。而她,只要一顆水淨珠在手,就不用惦記著小錢。
“我也知墨哥你為難,只是我們的事尚未辦成,不能就此離開。這樣行不行,我再加六百兩船資,你就把船多停兩日?”仲安再以利相誘。
墨紫卻想,不是這麼巧吧?第一貪官逃了,他們的事就尚未辦成?越來越覺得不對,她打算讓這雙方就此兩不相見。
“先生,這不是銀子的事。我東家不日就要離開洛城,遷移他地。我若回去得晚,耽誤可不止百千兩銀子。”把裘三娘出嫁的日子耽誤掉,她的最高覺悟就是被留在裘府,為免當炮灰而奮鬥。
“你東家離開洛州,望秋樓不管了?”仲安以為墨紫這是說謊。
“我東家的營生多種,望秋樓她甚少踏入,早就交給信任的人打理,自然也沒多大影響。”偏墨紫對此倒說了實話,又想讓他知難而退,就問多了,“你們究竟要辦何事,可需要我引薦些當地的朋友?”
“呃——不必……不必。”仲安訕笑兩聲,“墨哥執意不肯,我也不好勉強。讓我們再商量商量,儘快告知你。”
“先生只管去,是我不好意思,因東家之命不得不立刻返回洛城,難以通融。不過,你們若是不趕,從陸路走,繞山道而行,月餘也能回到大周了。”墨紫好心指條明路。現在南德最要抓的是第一貪官,他們混出城去很容易。
“實不相瞞,我們也急需趕回洛城去,只是這事沒辦成,卻不想就此離去。”仲安一拱手,“墨哥,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墨紫笑著目送他過去白羽那邊,看他與之耳語,立刻對岑二說,“換好了就下來,罩住他的臉,別讓別人瞧見。”
岑二扶了人出來,臭魚將元澄往身上一背,就送上了橄欖船。
“那是什麼人?”白羽從仲安過來說墨哥不同意多停留開始,劍眉入緊鞘。他和仲安一樣,認為對方拒絕的理由不真。那個墨哥,寧可損失他們三百兩的回程銀子,卻也要趕回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麼?他正在疑惑,就看到了臭魚背上罩著頭的人。
“墨哥說是熟客請他捎的人。”仲安也在看。
“他這條船的生意還真夠忙的,那人肯定想混進大周去。這傢伙,販私貨也就罷了,還往咱們大周運不知底細的人,我真想回去就抓他。”石磊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被永福號運過來的,對南德來說,不知底細的人。
白羽墨石般的眸子沉如星河,看仲安一眼。後者也十分默契,回看他。
“仲安,你作何是想?”他想聽聽看。
“我本來沒想到,不過笨石頭這麼一說——”仲安將懷裡的扇子拿出來玩轉,“似乎巧了,卻是不是太巧了?”
“我不是笨,是直。”石磊反駁,然後就問,“你這個書呆子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什麼巧了卻太巧了?”
“那人雙手無力,讓人揹著,顯然身體虛弱。外袍是岑二的,還罩著頭,有欲蓋彌彰之嫌。身形看起來,與我們要找的人八成相似。”白羽冷眼犀利,眸內寒光隱隱,“這時的揚城,還有誰最想且最急著要逃出去?”
“若真是他,墨哥的反應也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還建議我們走陸路。難道,墨哥知道我們是為那人而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