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撲到床上不動了。
梁譯川忘記那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睡覺的時候甚至拖鞋還懸在腳上,他偶爾的翻身才讓拖鞋落下。
夢境非常混亂,彷彿又回到幾個月前的清明節,他在上海的公寓裡睡覺,何言打電話來約他一起吃飯……穿正裝的何言,他第一次見……
梁譯川第二天醒來,感冒的症狀基本消失,起來囫圇吞棗地吃了最後兩粒藥鞏固一下。然而,何言打來的電話裡卻莫名地咳嗽起來,梁譯川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真是何言跟他在接力感冒。
那是一個如夢似幻的週末,梁譯川帶了藥去酒店找何言,何言睡在白色的酒店大床上,看起來非常可憐,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大老遠地跑來上海生病。
「傳染,看來肯定也是公司裡的人傳染給我的。」梁譯川坐在何言的床邊說。
何言的頭髮亂了,散落下來的碎發讓他看起來跟平時比多了一份脆弱感,他說:「也有可能是累著了。」
「你忙嗎?」梁譯川隨口問。
何言笑了笑,說:「還行。」
梁譯川給他打濕了毛巾,過來給他擦擦臉,再擦擦手。這裡的外賣幾乎都是何言沒吃過的,開啟外賣軟體像是老鼠掉進大米缸,何言點了很多吃的,梁譯川也就在這裡陪他一起吃飯。
「我感覺這樣還挺好的。」何言吃著吃著,忽然說。
「什麼?」
「就像這樣的週六週日,去一個新地方,住一間酒店,點外賣,感覺特別放鬆。」
「住酒店有這種功效?」
「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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