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愣了幾秒,隨後憋笑道:「是……這裡沒錯。」
「猛禽園裡面只有兩隻禿鷲?」梁譯川真是服了動物園裡的取名鬼才,「誰教他們這麼取名的。」
真的只有兩隻禿鷲。
面前的黑色鐵籠頂天立地,看起來是很寬敞的地方,兩隻醜醜的禿鷲一上一下地待在裡面,時不時地低下禿禿的腦袋,用嘴整理一下自己的羽毛。
梁譯川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問出了一個靈魂問題:「那為什麼這裡不改名叫做禿鷲園!」
「猛禽園,聽起來威風一點。」何言猜測。
梁譯川欲哭無淚,和不遠處的禿鷲對視,隨後——這隻禿鷲小步挪動了一下,張開翅膀,盤懸著在鐵籠裡飛了起來。另一隻禿鷲也緊隨其後,跟著它一起飛了幾圈。
梁譯川仰著頭看得入迷,何言忽然點評:「比翼雙飛?」
「咳……咳咳!」梁譯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何言你,不會描述可以不描述。」
「禿鷲當然也是有情侶的。」何言說,「對了,以前我還看過一對同性禿鷲情侶的報導。」
「誰會去關注禿鷲是不是gay……」梁譯川說。
何言挺認真的,說:「為什麼不?因為外表嗎?但說不定外表只是他人的偏見,在禿鷲情侶眼中,彼此就是最漂亮的。」
「偏見不止有一種。」梁譯川想了想。
何言好奇地說:「你會在意?所以光擁有愛是不行的嗎?」
「不行的。」梁譯川懶洋洋地說,「愛本就不是什麼堅固的東西,愛有時效性,愛也會流動,愛會不自覺地摻雜許多其他的情感,愛沒有人們想的那樣……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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