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明招標數量,還會把中標金額和商戶公佈在《商報》上,叫做監督。如有人發現了徇私舞弊之處可去州縣告發,也可直接去藩臺衙門鳴冤,如若不成,還能去南洋總督衙門告狀。
實際上海軍就算不招標,直接把專賣權給與某人,外人也無話可說。那是人家的獨門秘方,給誰不給誰全憑一念之差,我等能跟著掙些銀子已然知足了。”
對於這個問題黃道周有不同的看法。首先海軍沒有義務帶著大家做生意,其次海軍若想徇私舞弊也犯不著多此一舉。招標從本質上講約等於恩賜,是白來的生意,掙多掙少憑各家本事,賠了也和人家無關。
“可惜了,我家那裡沒有海軍!”這下幾個人全都聽明白了,又是宋應星先開腔。
“長庚,伱家開的可是大買賣,奉新瓷土和長石天下聞名,聽說流光齋用的就是。”有道是缺憾才是美,莊際昌整天守著海軍不覺得太珍貴,反倒是看著別人家裡的東西挺好。
“小弟家裡只是入股,做不得主的。”宋應星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捅了捅。
他的曾祖父當過左都御史,家境在當地是相當的不錯,且和公門中人交往甚密,當聽到朝廷允許合股辦廠的訊息之後也投了些錢在當地挖礦。
“不錯,小弟家裡也入股了毛紡廠,雖然剛開始看不到進項,只要耐過一段時日收益還是不錯的,比種地要強不少。這還得託聖上的福,若不是陛下推廣新政,光靠種田,這幾年動不動就是旱澇,怕是要餓死不少人。”
聽到同桌的幾位聊起了合股辦廠,張春也有些感觸。他家陝西同州,距離西安不遠,前兩年有人要建毛紡廠,看上了張家靠近河邊的荒地。
家裡人一商量,地是祖宗留下的,不能賣,可也不能駁了官府的面子,乾脆就用地入股吧。沒想到還蒙對了,收益比上好的水田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