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吧。」沈時安傾身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穿給我看吧。」話音落地,便直接將手從江凌的衣擺下方伸了進去。
車內的空間雖然寬敞,但是駕駛座上要容納兩個體型高大的男人,還是未免顯得有些逼仄。
細密的汗珠從江凌的額頭間滾落而下,沈時安那件黑色的襯衣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因為劇烈的搖晃,整個鎖骨和半個肩膀已經袒露在外面也顧不上遮。
沈時安單手攬著他後背,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讓他自己往下坐。
怔忪間,江凌攀著沈時安的脖頸迷迷糊糊問他:「咱們現在這樣,算不算你長這麼大以來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
沈時安一邊動著腰一邊揚起鼻尖在他耳後嗅了嗅,喘著氣說道:「只能怪你出現得太晚了,如果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你,那我說不定會變成一個不思進取滿腦子只想著談戀愛的問題少年。」
「江凌。」沈時安與他肌膚相貼輕喚他的名字:「說你愛我。」
江凌此時正沉溺在身體感官給予的強烈刺激當中,精力都聚集在一處,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眼前人這副軟若無骨目光迷離的勾人樣讓沈時安上頭又著迷,他咬咬牙加快速度不依不饒地開口問道:「袖釦背面刻的什麼?」
江凌回神,目光清明瞭一瞬,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你……看……看到了?」
沈時安勾勾嘴,動作沒停:「我兩個眼睛視力可都是50。」
江凌軟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那是我的表白,我說,我愛你。」
此話一經出口,沈時安卻是徑直加重了力道,江凌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跟著出竅,一時爽過了頭,咬在了沈時安的肩膀上。
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間,他隱約感覺到沈時安將唇間細密的吻落在了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我也愛你。」他聽見沈時安說道。
29年的人生裡,雖然少不了遺憾與波折,但能遇到你,我終究還是幸運的。
五月上旬,江凌拖著幾大箱的行李乘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沈時安提前在芝加哥聯絡好了接送江凌的華人司機,他一出機場大門,徑直就被拉去了沈時安在這邊置辦的宅子裡。
以為距離開學還有一些時間,除了倒時差外,江凌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收拾瀋時安的這所房子上面。
他一開始也會好奇沈時安為什麼在大洋彼岸的芝加哥也會有房產,而且這房子裡裡外外新得完全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但剛到這邊生活節奏還亂著,所以也沒有特意問過沈時安關於這所房子的事情。
開學以後,江凌很快就適應了喬弗裡這邊的教學節奏。他發現在這邊生活其實比他想像中要容易一些,摸清了學校以及家裡周遭幾公里以內的大環境,上課之餘江凌也開始井井有條得恢復到與國內相同的生活秩序。
因為時差原因,江凌與沈時安影片電話的時間通常都是在夜裡,國內的早晨。
沈時安會一邊吃早餐一邊詢問他在芝加哥的狀況,課程進展如何、住得習不習慣、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新鮮事之類的問題。
江凌說自己在那邊一切都好,還曾向沈時安抱怨過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總感覺空蕩蕩的。
後來在問起沈時安為什麼會在芝加哥有房子的時候,對方隔著螢幕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解釋道:「我的房子其實一開始是在紐約,是我母親補償給我的。但既然你在芝加哥上學,我就把它賣掉了,換成了現在這個。」
江凌知道沈時安不太喜歡提及跟他母親有關的任何話題,故而在看到對方臉上落寞的神情後立馬話鋒一轉,提高了聲線:「所以你這是為了方便我上學,專門買了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