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客廳裡的沈時安在與齊墨對視許久之後,終是忍不住先出了聲:「你一直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你不覺得你需要對我解釋些什麼嗎?」
「解釋什麼呢?」齊墨單手搭在沙發背上無奈地笑了笑:「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沈時安咬咬牙,聲音沉了下去:「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是答應過你,我也努力了。」齊墨說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落寞,須臾之後,淡淡道:「但我喜歡他很久了,在他還是個未成年小屁孩的時候。」
「齊墨。」沈時安的掌心於暗處收緊,喚了他的名字:「你可以再禽獸一點,這樣我就有理由能光明正大揍你一頓了。」
「你想揍就揍吧。」齊墨聞言對著他坦然舒了口氣,頓了頓說道:「揍完之後這事就翻篇了,以後別妨礙我和你弟弟談戀愛。」
驚訝於這人的臉皮之厚,但終是有多年的情分在,沈時安也不可能真的對人大打出手。所以只是閉著眼把頭撇向了一邊,極力地壓著心裡的怒火。
看他這副反應,齊墨心裡自然也不好受,想了想,終是問出了困擾他多年一直不曾問出口的那個問題:「我就想不明白了,咱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嗎?我也不差吧?所以你到底看不上我什麼?」
沈時安車扯扯嘴角哼哼了兩聲,題話既然引到這了,想著一次性說開也好,於是在桌上倒了杯茶,喝過一口之後把之前兩次在齊墨房間裡看見女演員的那事明明白白給他擺到了桌面上。
原以為自己擺出這些證據會堵得對方啞口無言,可誰知齊墨聽過之後卻是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我這人是一個沒碰,鍋是真他媽一個沒少背!」
沈時安聞言抬眸看向他,只見他面色僵硬地朝自己扯扯嘴角,之後解釋道:「你心裡真的有這種顧慮就不能來問問我嗎?多少年的兄弟了你還跟我這藏著掖著,還冤枉我!」
齊墨說罷從兜裡摸出一盒煙,剛噙到嘴裡想點著,看了眼沈時安卻又將煙拿了下來:「我承認娛樂圈裡本身就亂七八糟的,我管不了別人,但自己做人的底限我還是能把握住的。」
「那些來我房間的姑娘我一個沒碰,你愛信不信。這些年外面的那些花邊新聞我沒管,是因為我心思就想放在拍電影上頭,不想跟娛記周旋。」
齊墨解釋完以後語氣也跟著軟了下去:「但以後不一樣了,有了停停,我會約束自己的言行,也不會再放任任何人對我的私生活做那些不實的報導。」
看沈時安眼底透露出的目光似是有所鬆動,齊墨心裡也逐漸有了底,調笑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以後但凡在外面住酒店,自行裝配攝像頭,供沈韻停360度無死角對我實施監控。」
「實在不行的話,我買個防色狼的阻門器,要是有人硬闖我房間,我就報警。這樣總可以了吧,哥?」
齊墨笑得不加掩飾,但該解釋的也都解釋清了,誠意也都擺在這了。
沈時安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彆扭,但沈韻停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可能真因為自己不樂意就跟齊墨掰了。
被這兩人前後夾擊著妥協,沈時安看向窗外輕嗤了一聲:「誰是你哥?別亂叫。」
「你啊。」齊墨饒有興致地望向他:「我入贅到你家,以後你就是我親哥了。」
說完還極其親切並帶著幾分肉麻地又叫了聲:「哥。」
沈時安被他搞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惡地白了他一眼,跑去廚房幫忙,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客廳。
吃過晚飯睡覺前,江凌從櫃子裡拿出了兩套新的床上用品。
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以齊墨和沈韻停目前的這種關係,要真是睡一個房間別人也沒理由站出來指摘什麼。
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