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這回是卯足了渾身的力氣灌注在右手之上,只聽他怒吼一聲,那根平白無奇的雜草彷彿被附註了生命一樣,如同一支認準了花蕾的蜂鳥急速竄了出去。
力氣是用足了,可是飛出去的距離居然就只有兩步之遠,典韋頓時驚呼道:“咦,莫不是見鬼了!……不過俺可說好了,就算是不到營帳口那,只要俺比你遠就算俺贏!”
高朗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呵呵,贏你就不後悔,來吧,到你了!”
高朗本在擔心憑自己的體力能否丟到營帳門口,現在典韋將規則更細化了一條,無疑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只聽高朗在投擲之前對著身旁的蔡琰懇求道:“三妹,可否借你玉璧一用?”
蔡琰一聽,知道高朗說的是自己腰間懸掛的玉璧擺件,這玉璧看似普通,可卻是蔡琰的生母臨終前交付給她將來轉交給未來夫君的定情之物,現在被高朗誤打誤撞想要索求過去,讓本不是個事的小事,變得意義遠大,使的蔡琰一時心跳加快,沒了主張。
“這……”蔡琰支支吾吾,她不知道高朗取自己的玉璧所為可用,而且還是對自己意義重大的這麼一塊玉璧。
“三妹,求你了,答應我,過幾天我給你買更好的算作補償!”高朗求勝心切,見蔡琰面露難色,於是進一步懇求道。
蔡琰牙關一咬,臉色“唰”的一下子一陣紅潮,她顫抖的解開腰際的玉璧,然後正眼都不敢瞧高朗一眼的軟語道:“拿去,誰要你補償,我不稀罕!”
“三妹今天是怎麼了?”高朗心中狐疑不定,可是眼前的比試還在進行,於是他從蔡琰手中接過玉璧,緊接著他對著典韋說道:“我說過看誰先將手中的雜草丟過營帳口就算贏;是也不是?”
典韋肯定的道:“不錯,不過如果你也丟不過,就誰遠誰贏!你拿個玉璧來壓驚也沒用,你輸定了!”
高朗大聲道:“輸贏待會就知道!那好,大家做個見證,看好了,去吧!”
高朗話音剛落,只見他手中的玉璧“嗖”的一聲投了出去,剛好落在了離營帳口還有半步遠的地方,比典韋要遠上了七八步。
“哈哈,你把玉璧扔出去可不算,你……”
典韋還沒說完,只聽高朗說道:“你看那玉璧上是什麼?”
典韋細細一看,頓時傻了眼,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也行?”
“怎麼不行,我們說好的,雜草丟的遠的為勝,大家都聽到的,難道你想反悔!”
典韋上前幾步從地上撿起高朗丟出去的玉璧,然後看看縛在玉璧上的雜草,大笑道:“哈哈,有趣,俺輸了!拼力氣也許你不如俺,可比智力俺不如你!給,你要我辦什麼事,就說吧,賭局中的約定,俺一定遵守!”
高朗氣的想笑,沒想到男人的承諾還不如賭局中的約定,這典韋這麼好賭,這麼歷史上就沒記載了。
不過即便如此,典韋依舊是未來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雖然他現在缺少了一絲的血煞之氣,可是仍不失為一員虎將。
如果可以,高朗也不想出此下策贏得不光彩,可是目前的狀況看來,只要典韋才能闖進太守府去送信,兵貴神速,如果時辰晚了,恐怕自己心中的這招連環計就等不到實施的機會了。
“好,老典,我敬你是條漢子,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就是闖進太守府,給我帶口信給在場的將領!”
在場觀戰的眾人不由得一驚,擅闖太守府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典韋能答應嗎。
“哈哈,兄弟,你這是把俺老典往死路上逼啊!”
高朗正色道:“死又有何懼哉,比之城中百萬百姓何如?”
“草芥爾!”
“好,老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