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還是老樣子,就是有點舊了,磚瓦斑駁。
以前的那個籃球場也廢棄了,看上去有些荒涼。
他們支了個架子在那燒烤。
許安還和小時候一樣,高調的不行,外套上的刺繡老虎很顯眼。
隔著老遠看到蘇荷了,他就差沒來個百米衝刺過來迎接她:「喲,幾年不見怎麼還是這麼點高啊!」
他從小嘴就貧,蘇荷早就習慣了:「你未婚妻呢?」
許安一擺手:「昨天晚上和我吵架,今天去找朋友哭去了。」
蘇荷一愣:「吵架?」
「昂,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瘋,不用管她,我們吃我們的。」
……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蘇荷也沒有多問。
來的都是些小時候的朋友,很多都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的面孔了。
顧凌也在。
自從上次兩個人把話說開以後,蘇荷就沒有見到他了。
這算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吧。
蘇荷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尷尬。
顧凌低著頭喝著酒,身旁有人推了他一下,視線往蘇荷那邊挑,不知道和他說了句什麼。
片刻後,顧凌才短暫的看了她一眼。
匆匆的別開視線,像是在躲避什麼。
發小本質上還是和朋友有所區別的,就算再長時間沒見,也總能三兩句就將這幾年所生出的距離給拉回來。
遲緣和許安都是話多的,蘇荷安靜的聽著他們吵吵鬧鬧,講以前的事。
不時有人過來和她碰杯,她不好拒絕,喝了幾杯以後,整個人就不太清醒了。
許安也喝醉了,走過來坐在她身旁,手上還提著個啤酒瓶子:「我以前啊,一直以為你會是我們這幾個裡面最早嫁的一個。」
話說完,他打了個酒嗝,手撐著凳子,越過中間的蘇荷去看顧凌,「凌哥,你不行啊,覬覦我們呦呦這麼多年,怎麼還沒得手!」
顧凌應該是直接從檢察院過來的,往日一絲不苟的他,眉間難得的顯出了一絲疲態。
聽到許安的話,他也沒開口,只是倒酒的手略做停頓。
夜色漸降,籃球場旁邊的路燈也開了,一整排的路燈只有兩個是亮的。
蘇荷還記得,以前每次放學了,她都是在這裡寫作業,寫完了才會回家。
因為家裡沒人,她一個人會害怕,所以總是會在這裡待到很晚。
許安搖搖晃晃的開始回憶起了往事:「以前凌哥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弱雞,只知道學習,籃球也不會打,後來突然要加入我們,我還疑惑了一陣子,三好學生怎麼突然醒悟了,後來有一次你走了以後,他扔了籃球跟在你後面離開,我才知道,他哪裡是想打籃球啊,就是想撩妹。」
等他感慨完以後,那個被撩的當事人已經睡著了。
……
宿醉的結果就是全身都痠痛的不行,蘇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一睜開眼,手機就放在床頭。
她費力的坐起身,手機螢幕上彈出一條資訊。
【蔣方年:醒了記得喝點蜂蜜水,不然會頭疼的。】
蘇荷有些疑惑,他怎麼知道自己喝醉了?
她點開最近通話,看到最近的一條通話記錄是昨天凌晨,時長一分鐘。
頭有些暈,她閉眼緩了一會,昨天好像也沒喝多少啊,怎麼記憶都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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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這次難得待的久了一點,整天拉著蘇荷和遲緣做地陪。
蘇荷還好,工作時間可以隨意安排。至於遲緣,一下班就被他叫出來了。
遲緣脾氣大,要不是看他的確很久沒有回來了,早就開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