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態度怎麼了?」
「我說不出來,就是讓我感覺不舒服。」
「所以呢?夏大小姐做錯了事,對方還得顧念著你的感受先,你才會紆尊降貴地道歉?」
「你——根本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夏悠悠面有慍色。
「夏大小姐不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嗎?」
「你不要用這種帶有明顯諷刺意味的稱呼叫我,聽得我更不爽了。」
「那請問我該如何稱呼你?」陸紹越聲線微沉,幽深的眸中像是藏了光般,讓夏悠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迅速地抽離視線,有些不自然地低垂眉眼,一般人都叫她悠悠,可是這兩字如果是從陸紹越的嘴巴里念出來,總覺得帶有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我不喜歡你用這種語氣叫我。」
陸紹越斂眸,要笑不笑地說道:「悠悠小姐,忘了告訴你,你喝醉了還容易說胡話。」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悠悠小姐,莫名地讓夏悠悠臉頰微燙。
不過等會兒——
她喝醉了說胡話?陸紹越在說什麼鬼話?
為什麼她活了這麼久,從來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是這樣的情況?
她心虛地問道:「我說什麼了?」
「你確定要聽?」
陸紹越那複雜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莫非她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曠世名言?
「算了,我不聽了,應該不是什麼良言。」夏悠悠捂上耳朵,逃避現實。
陸紹越噙著笑,正欲開口,門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夏悠悠才鬆弛下來的神經又崩成了一條弦,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從貓眼裡探出去,這回可真是夏硯章本尊到了。
夏悠悠推著陸紹越往浴室去,急促地說道:「你先躲躲,被我大哥看見了,我就完了。」
「你大哥可比你聰明,我覺得我們坦蕩點比較好。」
「我在家的時候,從來沒在外留宿過,上回在你家待了一夜,這次又被我大哥看見我跟你同處一個酒店房間,你覺得他會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嗎?」
「你是個成年人了——」
夏悠悠不由分說地將陸紹越推進了浴室,臨走前還警告他:「閉緊嘴巴。」
知道自己來了大姨媽後,夏悠悠覺得小腹更加脹痛了,臉上的血色也退了不少。
所以當房門開啟,夏硯章看見的夏悠悠面色蒼白,身軀傴僂,一副歇菜的模樣。
夏硯章繃緊臉的樣子有點嚇人,夏悠悠縮了縮脖子,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哥,你怎麼這麼早?」
「你一個人?」
這句話讓夏悠悠咯噔一聲,是誰已經送了第一手情報給他了?
「對啊,不然呢?」夏悠悠淡定地回道。
夏硯章邁進房間,在沙發上落座。
夏悠悠擺足了賣慘的模樣,慢慢吞吞地移步到床邊,就差在臉上寫「我不舒服」這四個字。
可是夏硯章視而不見。
他久居上位,只要他想,就可以不怒自威。
夏悠悠因為心虛跟緊張,更怵這個模樣的他。
房間靜謐,夏悠悠見夏硯章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你昨晚也留在這裡?」
「嗯。」
言簡意賅。
「一個人?」
夏硯章抬了抬眸:「想問什麼?」
「沒有沒有。」她怎麼敢過問他的私生活啊?
夏硯章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聲線沙啞地說道:「收拾一下,我讓司機過來接了。」
就這麼審問完了?
夏悠悠還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