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黑棋弱勢,白棋強勢。北辰星君卻是看得表情沉重,眉頭緊鎖,敲了敲棋盤:“天機棋?”
“看出來了?”
得到北辰星君首肯後,西樂星君伸手在棋盤上撥弄了幾下,指著某處道:“現在看著是黑弱白強,但黑棋後期肯定會把白棋完全吞噬,如果想要黑白兩色棋子保持平衡,把這盤棋局繼續維持下去,這一顆棋子……”一顆半白半黑的棋子憑空出現在他指間,他“啪”地將那粒棋子猛力按在棋盤正中,“這一顆棋子必須犧牲。”
北辰星君輕輕顫抖了一下,抿緊了嘴唇,低頭沉思片刻,望著蘇綰微微一笑,指著西邊一排長長的書架:“你到那邊去等我。”
蘇綰被那西樂星君落棋時發出的那聲“啪”的脆響嚇得心驚肉跳,此時見他又要趕她走,分明就是有事要瞞著她,不由一絲不安湧上心頭,站在那裡就有些不想動。
北辰星君見她不動,又推了她一把,帶了幾分笑:“乖,聽話。你不是最喜歡看修煉秘籍嗎?那邊有好些外面看不到的孤本,對修煉大有裨益,不看白不看,快去。”
蘇綰無奈,只得走到書架下。看著琳琅滿目的修煉秘籍,她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忐忑不安地看著那兩個低頭密談的男人。因為布了結界的緣故,她聽不見談話內容,只能看見他們的表情都很沉重,其間北辰星君還看了她好幾次,那目光復雜得很,看得她心顫。
談話很快結束,北辰星君走過去,溫柔地對著她笑:“好了,咱們走。”
蘇綰忙道:“我還有件事要麻煩西樂大人。”
西樂星君的態度挺和藹:“且說。”
蘇綰躊躇不語,她要問的問題,也曾經問過北辰星君,但此時當著北辰星君問,卻不太合適。北辰星君知情識趣:“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走了出去。
蘇綰要問西樂星君的是,她體內關於殷梨的那一魂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玄女說她和殷梨沒有任何關係,她卻還是會夢見殷梨的那些往事?這件事成了她的一個很大的心病,不問個水落石出實在難受。
蘇綰先對西樂星君施了一禮,才道:“玄女告訴我,我體內留下的關於殷梨的那一魂,只是和學習技能有關,和她的記憶和感情並沒有任何關係。從蠻荒之地出來後,我的確也很久不曾夢見過她,但自冰凌海做了一次夢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又接著夢見了她好幾次,那些夢境,我在事後驗證,都曾經真實地發生過。這令我特別苦惱,也特別忐忑,我知道大人是這方面的行家,不知大人能否為我解疑?”
西樂星君敏銳地道:“你是想知道,玄女是不是對你隱瞞了什麼?”
除了玄女外,這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替她解疑的人了,蘇綰自然不會對他有所隱瞞,“我的確是這樣懷疑的。”
西樂星君定定地看了她幾眼,道:“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的魂魄很奇怪,具體原因需要諦聽蟲進去你體內探查之後我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可現在不行,諦聽蟲正在進化,時間也不充裕。只有看以後有沒有機會了。”
蘇綰難掩失望,又被他那句她的魂魄很奇怪弄得提心吊膽:“大人可否明示?怎樣一個奇怪法?”
西樂星君道:“假作真時真亦假,你又何必如此認真?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蘇綰,子韶喜歡的也是蘇綰。殷梨的殘魂給你帶來的也是好處,並沒有帶來任何壞處,你又何必鑽牛角尖,窮追到底呢?就算找到了原因,知道了真相,又能改變什麼?徒增煩惱罷了。”
蘇綰聽得越發難受,一顆心七上八下,簡直不知所措。西樂星君卻揮了揮手,丟擲讓她更為忐忑的一句話:“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必有大劫,小心了。若是遇險,西方大吉。”
她最近必有大劫?蘇綰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可和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