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民間過年時要做火腿,這火腿要拿了送人,形狀就很講究,若是不好看,送人也不體面。因此這活兒必須得請有經驗的師傅來幹,怎麼下刀都有講究,謂之打火腿。你有眼福,今日我便給你表演一番。你喜歡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大的有什麼講究?小的又有什麼講究?”蘇綰樂得奉陪他瞎扯。
“大的就是往臀部劃多一點,小的就是劃少一點。”
“既然要好看,自然要多點才好。”
“那我就劃大些好了?”
他二人說說笑笑,彷彿芷風真就是一隻待宰的豬。
芷風將袍子蓋住腿,嗤笑:“源子韶,你不就是吃醋了嗎?打火腿?你願意做殺豬匠,我還不樂意給你試手腳呢。我和你那麼多年的交情,不過就是和她開個小玩笑,你就要我一條腿,未免也太狠了吧?我不送了!”
北辰星君冷笑:“你還記得我和你有交情啊?我以為你腦子進水了,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到底瘋沒瘋?若是瘋了,我便早些幫你醫治。”
“你才瘋了!你們全家都瘋了!”芷風翻著白眼,發出一連串的抱怨:“我從來就知道,你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可我要告訴你,若是人家心如磐石,任我怎麼勾引也勾不走,否則,就是沒人勾也要跑了的。”說完他翻了個身,大聲唱道:“父天母地,赤條條來,赤條條去,羞乎?不羞!是爾心汙!”
這意思是,凡是覺得他赤身露體,不知羞恥的人,心靈都是骯髒的。蘇綰與北辰星君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這人假如真的是芷風,他性情如此大變,便只有一個解釋,他瘋了。
北辰星君輕踢芷風一腳:“起來,我問你幾件事。”
芷風翻身坐起,正正衣袍,認真地看著他:“你不惱我啦?”
北辰星君翹起了嘴角:“你如此灑脫,都不要臉了,還在乎我惱不惱你?”
芷風看了蘇綰一眼,正色道:“子韶,我原本也是知道害羞的。”他的樣子看上去極為滑稽,頭髮還是一樣的披散,嘴唇還是一樣的嫣紅,衣服雖整理過,但因著未穿內衣的緣故,還是露出大半個白色的胸脯來,偏生他還一臉的嚴肅。
“哦。”北城星君竭力忍住想狂笑的慾望。
芷風急道:“不信你問蘇綰,我先前在無相之地未著寸縷時就不好意思和她坦誠相對。如果不是她非要驗明正身,我都不敢拿龍珠照了自家的身子給她看了個乾淨。”
北辰星君聞言,嘴角的笑意倏忽不見,抬起眼涼涼地掃了蘇綰一眼。蘇綰猶如被針戳了一下,跳起來道:“五太子,你怎麼亂說話呢?誰把你看乾淨了?我若是知道你沒穿衣服,根本就不會看你一眼!”
“你好歹是看了的,對不對?你不要不認賬,我又不要你負責。”芷風一臉的委屈:“你自己說,事實是不是如此?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我無奈之下才拿出龍珠找給你看的?你快承認了吧,省的子韶誤會我不正經。”
蘇綰原本想說,她害羞,沒看清楚,還有他的要害部位也是纏著布條的,不算看乾淨,他言過其實了。然而眼角掃到北辰星君望著她涼涼一笑,笑意不明,讓人覺得背脊陰冷,只得嘆了口氣,認為還是打住為妙,否則越說越扯不清了。
芷風見她不吭氣了,眼望著北辰星君無比真誠地道:“上次和你在攬天宮分手後,我送走十一他們,單獨留下來尋找那招魂鈴,誰知竟然遇上了瓊丹那魔頭。他一來就想取我性命,我被人在胸前按了一掌,從此後心口這裡便不對勁了,每一次發作,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真的,不信你問蘇綰,她才替我聽過。蘇綰你說,我的心是不是時跳時不跳,時快時慢的?”
“原來你遇上了瓊舞他爹了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