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階段。到現在為止,他們兩人已經全身是傷了。
當然,隨著戰鬥的持續,嵐恆對開山尺的使用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有心得;而費賜江本身就對劍的使用熟悉無比,想要提升卻是很難。
勝利的天平已經向嵐恆這邊傾側。
“費賜江!你可以上路了!”
“鏘!”
嵐恆怒吼一聲,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氣劈向費賜江,玄氣的加持讓開山尺攻擊的威力倍增。
費賜江臉色大變,當即集結全身的力量,想要抵擋。但在實力本就不如嵐恆的情況下,他這樣做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當費賜江的半截鐵劍在空中翻飛,劃過一條漂亮的弧度落到地上時,他的胸膛也毫無意外地被剖開,露出鮮紅色的肺葉和砰砰直跳的心臟。
當然,在胸膛被剖開的同時,費賜江心臟跳動的速度和力量都在飛快減弱。
費賜江握著半截斷劍,口溢鮮血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我居然敗在你這個無名小卒……的手中,我不服,你不可能贏我,這不可能!”
嵐恆冷冷地說:“我原本也沒想把你怎樣,拍賣就是價高者得,你出錢比我高,那石墩理所當然屬於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兩百萬金幣就想殺我,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你想殺我,那我只能先下手為強,送你上路。”
“砰!”
說完,嵐恆猛地將開山尺拔出來,大量血水立刻像缺堤的洪水一樣從費賜江的胸膛湧出。
費賜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臉色迅速蒼白下來,失去一身強大的力量。到了這個地步,他連活著都不能了,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嵐恆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兩百萬金幣,這筆錢真不少,已經能在凡間收買人命了。但你這兩百萬非但沒有買走我的性命,反而連自己都帶進去,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在兩百萬的時候收手,我會因為自己多花了錢就殺你嗎?不會!既然是你自己做錯,那你就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費賜江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嵐恆的話聽到心裡去,只是用染血的手抱住嵐恆的腿,說:“給我一個痛苦……我不想……痛苦而死……”
嵐恆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說殺人者,人恆殺之,但實在沒必要讓費賜江受盡折磨而死,這太不人道了。
抱著這種想法,嵐恆毫不猶豫揮動屠刀,將費賜江的腦袋劈落下來,然後走向老人的屍體。
他原本準備今天就離開,但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說不得要留下來料理老人的後事了。而且,老人被別人砍得身首異處,實在悽慘了點,嵐恆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
當下,他將費賜江衣服上的細絲抽出來,再用玄氣讓細絲變得堅硬,最後用這細絲把老人的屍體縫起來,才下葬。在這個過程中,嵐恆不得不稱讚費賜江的衣服材質真的很好,堅韌程度相當高。
至於費賜江和另外十多個修煉者的屍體,嵐恆當然是一把火燒了了事,反正他是沒心情給這十多個敗類挖墳。
完成這一切後,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下來,漫天星斗在半空中閃爍,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老人化作的星星在俯視嵐恆。
嵐恆望天長嘆一聲,轉身回老人的家裡睡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嵐恆剛起來就離開老人的家,把附近的一切都一把火燒掉,然後踏上自己的旅程。可當他走到一片荒山中時,他突然感覺四周的氣氛不太對。
這荒山雖然叫荒山,但四周還是有零星樹木的。既然有樹木,有蟲鳥存在也是必然的事情。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嵐恆發現四周很靜,這是死一般的寂靜,就像有猛虎出動時的死寂。
嵐恆警惕地看向四周,眉頭隨之緊皺起來,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