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姬氏變成他一人,這是姬閻川以及整個姬家欠他與一陌的。
“那唐家呢?”
這次,姬一臣一字一頓,清晰而有力:“自、然、一、並、吞、了。”唐家選擇與姬一旻聯盟將他殺死,最後他也的確被他們殺死,母親留下的金鳳玉在那場爆炸中被毀掉,這仇這恨豈有不報之理。他姬一臣自認一不紳士二不君子,沒那麼多舊情可念,更何況楚老爺子已表態,讓他放手去做,他又何須再手下留情。
說話間,兩人已脫下無菌服走出地下室,直接去了停車場。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家住什麼地方?你還沒回答我。”某人跟在身旁,不罷休不死心地繼續聒噪。
姬一臣依舊沉默自若。
“做為醫生,我有職責將他的病情和注意事項告知他的家人,因為我發現他不僅身體羸弱,還犯有宿疾,所以必須好好諮詢一下他小時候是不是得過什麼病。”他說得有模有樣。
“那敢問楚大醫生查出來他有沒有內力?其實他還中了毒,而此毒無解。”
“你故意擠兌我?存心給我添堵?”
“記住,擠兌添堵這類矯情之詞,不適合你這種爺們,你應該說討厭,或者不許。”
楚子逸聽了他的話,很想很想眼前一黑,兩眼一閉,也昏倒一盤,偏偏他身強體魄,精力充沛,怎麼都昏不過去。
而姬一臣看著前方那輛亮眼跑車,二話不說地奪過車鑰匙,開啟車門,座進駕駛位,打算親自開車。
不過,這一次他明顯高估了自己。
一旁楚子逸剛張嘴,很想問一句:爺,你有傷在身,能行嗎?
然而不等他問出來,就聽一陣發動機聲響起,下一刻跑車已經馳出幾米遠,可是隨即又響起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停了下來,而巨大的衝力讓車上二人身體整個向前倒去,隨即又被安全帶拉回座椅。
楚子逸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偏頭瞪著姬一臣,似在等一個解釋。
姬一臣則抬手解開安全帶,淡淡解釋道:“我才想起我沒駕照。”想了想,又說一句道:“他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轉彎,所以選擇直接踩剎車。
楚子逸嘴角抽搐,心中泛起百般感慨,這真是他家那位冷傲霸氣叱吒商界,縱橫黑白兩道的爺嗎?什麼時候也學會開這種冷幽默玩笑了?心中雖感嘆以前的霸氣爺好,但眼下還是乖乖爬到駕駛位,乖乖充當司機兼保鏢,誰叫他生的是少爺兄長身份,偏偏奴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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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遠遠地便看見一輛白色邁巴赫停在自家別墅外,楚子逸揚揚眉,直接將車開了過去:“你們先談,我得回醫院拿些東西。”
車門被開啟,姬一臣從車裡走出來,他一手插袋,另一隻手隨意地垂在身側,修長的身姿穿著一條白色休閒褲,一件V領淺銀灰色的針織衫,看起來略顯單薄卻依舊挺拔,原本齊腰墨髮也換成乾淨利落的短髮,簡潔隨意的裝扮配上那份毫不收斂地狂傲之氣,和一雙沒有一絲一毫溫暖的黑眸,將骨子裡高貴慵懶的氣質彰顯得淋漓盡致,倒與原來的姬一臣不相上下。
而在姬一臣下車的同時,邁巴赫裡也走出一名西裝筆挺的清瘦男子,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眼鏡下的雙眼蘊藏著銳利,看上去精明能幹。
只見他走上前,恭敬地朝著姬一臣彎腰行了一禮:“少爺,您回來了。”厚重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情感,是臣服,是忠誠。
姬一臣淡淡頷首走進別墅,阿炎連忙從車上取下東西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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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阿炎恭敬地立於一旁,姬一臣雙腿交叉,慵懶舒適地靠在沙發裡,靜靜翻看著手中資料。
兩個小時後,啪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