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是有人躍躍欲試,比如楚家的二公子,只是這位躍躍欲試的敗過一場,無法再次登臺,只好瞪著幾根柱子眼饞。
既然沒人走出來,那麼……眾人的視線,齊齊掃向同一個地方。
那邊賀祈言一聲苦笑,站起身來。
賀祈言的輕功實在不錯,他只足尖一點,就如同一隻翩翩雨燕,輕盈地立在了其中一根柱子上,手持長劍,站得穩穩噹噹。
奇異地,他不上時沒人上,可他剛站好了,下一瞬,就有另一個人出現在他的對面。
賀祈言抬起頭,對那人拱一拱手才要客套幾句,卻在看清了來人之後面上一僵‐‐這人,居然是武林盟主的長子,年方十六的趙凌海。
這趙凌海與他弟弟不同,他弟弟趙淩河雖然相貌頗似母親,可身子骨卻能看出是極為健朗的,儘管比他哥哥還小上兩歲,但那個頭,卻分毫也不比他哥哥矮了。相反,趙凌海就不同了。
趙凌海眉宇間更似趙恆穆,可是那身板兒……卻是十分削瘦,下巴尖尖眼眶深陷,全不像個世家公子的,就這副模樣,簡直就與那十日十夜不曾用過飯一樣!
若僅是如此,還不至讓賀祈言詫異。有傳言,這位趙大公子全然沒有練武的天分,比起他的弟弟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樣習武一樣由趙恆穆親手指導,才能勉強躋身青年好手中的二流……這樣說來,現在熬成這苦樣子,說不得是因著要參加武林大會了、刻苦修煉而來?
趙凌海輕飄飄地站在柱子上,那件做工精細的袍子掛在他身上空空蕩蕩,真好像,風再大些就能刮他飛走一般。
很快反應過來,賀祈言剋制住心中的猜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ldo;趙少俠,請了。&rdo;
在比武之中,叫人少俠而不是公子,本身便是一種尊重,果不其然,趙凌海在聽了賀祈言這一聲呼喚之後,也微微扯動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ldo;請。&rdo;他一開口,身形倏然晃動,腳跟一頓彈射而起,他雙手屈成爪狀,居然凌空撲擊下來!只一剎那,就來到了賀祈言眼前!
好快!
賀祈言心中一動,直覺拔出長劍,斬在趙凌海爪上。
糟了……眾人都是一驚!
見過之前那一場比武的眾人都知道,賀祈言的長劍極其鋒銳,這一下可不要斬斷了趙大公子的手指麼!
賀祈言才打出去就後悔了,只是收招不及,不禁暗自皺起眉頭。
然而事實卻不如眾人所想。
趙凌海的爪子好像鋼筋鐵骨,竟是生生地抵住了賀祈言的長劍,而且那爪子也是異常犀利,與那劍一陣刮磨,&ldo;咔咔&rdo;作響,一直滑到下方,幾乎到達劍柄之處。
此等功力,此等怪招,這哪裡像是趙凌海!
賀祈言眼見趙凌海的爪子就要抓到自己手上,連忙曲身後退,一個倒翻,堪堪站在另一根柱子上,手撫那劍上刮痕,痛心不已。
臺子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比武的兩人,而花蠶的目光,卻落在了趙家父子,趙恆穆與趙淩河身上。
趙恆穆拈鬚而輕笑,似乎早已知曉,並無半點疑問之色,而趙淩河倒是瞪大了眼,像是見了鬼一般。
&ldo;哥哥你看,這父子幾人,似是所知不一啊……&rdo;花蠶低聲笑著,&ldo;做兒子的那個單純得很,而做父親的那個……&rdo;
&ldo;他知道。&rdo;花戮肯定說道。
花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