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撞向牆面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是抬胳膊護住頭和軀幹,而是想著就這樣也好,說不定還來得及追上易暉離去的腳步,不用獨自一人留在這裡,承受著遍體鱗傷到麻木都無法緩解分毫的痛苦。
可比起易暉,他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他像被困在一座四面峭壁的荒山裡,沒有光的指引看不清前路,擦面而過的風他感受不到,被樹枝劃破面板也毫無知覺,他登不上山頂,也等不來暴風驟雨,不知道這樣的折磨何時才到盡頭。
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
楊成軒從隔壁轉悠過來,見周晉珩看得專注,道:「怎麼,對這幅有興趣?這就是我那個朋友畫的,喏,就在那邊,要不要我帶你去跟他聊聊?」
周晉珩搖頭,將疲憊的視線從畫上收回來:「不用了,就隨便看看。」
楊成軒有些無奈:「好吧……不過也不是我說你啊,接受邀請來看畫展就好好看嘛,人方宥清圍著你轉了半天,你理都不理人家一下,太不給面子了吧?」
周晉珩走到下一幅畫面前站定,簡潔地回答:「在看,沒有不理他。」
楊成軒「嘖」了一聲,湊近了稍微壓低聲音:「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他想跟你重修舊好啊,這天時地利人和的,你喪偶他未嫁……」
還沒說完,就被周晉珩投來的一個凌冽眼神弄得噤了聲。
「來這裡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履行約定而已,沒有你想的那層意思。」 周晉珩說。
楊成軒問:「如果他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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