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恥辱,但無關愛情,所以她根本不在乎。
不過那張紙條的事情——蘇婉想了想,還是有必要出去的。一輩子困守在齊王府,並非她所願意的一生。她所希望的是走出去,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而不是活在規規矩矩裡,活在一生的等待裡。
為不值得的人等待,耗費一生,才是蘇婉最痛恨的事情。
隔天,蘇婉便出去了。
這容景甫雖然不討人喜歡,不過這一次似乎還不錯,至少言出必踐,真的沒讓人跟著自己。蘇婉繞著京城走了幾圈,都沒有發覺身後的異樣。為了防止自己的感覺有誤,她又故技重施,與玉弦兵分兩路。
書齋二樓。
這裡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是故稍有動亂就便變得格外刺眼。蘇婉想著,那人能挑這樣一個地方,想必是有些身份的。
不過她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治好自己的嗓子。
當然,前提是——必須瞞著容景甫和蘇離,若是教他們知道,只怕嗓子沒恢復,刀子就到了脖子上。
出門前,蘇婉取了一套最簡單的素衣白裳,拎著裙襬便上了既定的閣樓。進去的時候,裡頭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在。
既然自己來早了,那就等著吧!
倒上一杯水,慢慢的喝著,瞧著案上那一架琴,蘇婉一時技癢。
琴音杳渺,於指尖流淌。容色清雅,如蘭幽靜。
“原來是你!”門開那一瞬,琴聲戛然而止。蘇婉怎麼都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林慕白和薔薇。當下神情微怔,望著薔薇推了林慕白進門。
一時間,蘇婉不知道該如何表述此刻的心情。
林慕白是恭親王府側妃,外頭都在傳,說恭親王府蘇、林兩位側妃同時有孕,想必內裡各自較勁。林慕白作為蘇離的情敵和對手,出現在蘇婉跟前,蘇婉自然是慌亂的。
她早就決定,不會攪合在蘇離的事情裡,可沒想到繞來繞去,繞不出情與欲的怪圈。
輕嘆一聲,蘇婉垂眸行禮,而起身往外走。
“你的琴彈得很好。”林慕白道。
蘇婉頓住腳步。
“能教教我嗎?”林慕白笑問。
蘇婉回眸看她,眸色微微一驚。
“久慕大名,說是蘇二小姐的琴乃是京城一絕。”林慕白笑了笑,“不知今日是否有此榮幸,能聽一聽這天籟之音?”
蘇婉想著,林慕白撿到了自己的藥,而且原物奉還並且叮囑了她解藥的分量不可太重,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思及此處。蘇婉點了頭,又徐徐坐了回去。
林慕白眉目清淺的靠在木輪車上,靜靜聽著那杳渺琴音。忽而小橋流水,忽而策馬揚鞭,竟有些不太真切的感覺。微風拂過窗欞,撩起鬢髮微揚,心裡溢開陣陣微涼。
一曲音落,萬般空寂。
蘇婉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面色微涼的林慕白,她說不出話,只覺得在林慕白的臉色看到了一絲艱澀。這種表情,讓蘇婉陡然間想起了出嫁前的自己。那年那月,那樣的韶華易逝。在生如夏花的年紀,快速凋零凋謝。
眸色微沉,指尖輕柔的捏著袖口,慢慢的摩挲著。
那是小女兒家慣有的小動作。也讓林慕白從深陷的記憶裡,慢慢的抽離出來,回到了現實,“你的琴彈得真好,這支曲子叫什麼?”
蘇婉張了張嘴,而後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筆寫字。
唯有四個字:雁字回時。
林慕白笑了笑,“月滿西樓故人歸嗎?”
蘇婉笑了,眸中暖意流淌,只是這樣靜靜的望著林慕白。
“橫豎都來了,陪我說說話也好!”林慕白盛情邀請,蘇婉轉念一想,橫豎都來了,坐就坐吧,而且看林慕白的眼色,她怕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