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歲月,那個溫柔相待的男子。她沒有再反抗,任由他折騰。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每次快死的時候,他總會溫柔下來,讓她得以喘息,得以重新活過來。
在身體的契合度上,他著實太過了解她。
烏素想著,是該結束了。
其實壓根就不該開始,所以一旦死了心,結束的時候似乎也沒那麼疼。
他雖然生著病,可辦起事兒來卻是生龍活虎,饒是烏素身子再好,也被他折騰得精疲力竭。最後倒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她是真的累了,有的時候,心比身子更累。她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然後才有足夠的精力,親手結束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睡夢中的烏素凝著眉頭。那雙迷人的眼眸終於斂盡光芒。她睡得極是安穩,躺在他的臂彎裡,與平時張牙舞爪的公主形象,相去甚遠。
烏奇溫柔的撫過她精緻的臉龐,心裡突然有一種詭異的錯覺,好像她隨時都會從自己生命裡消失不見。那種想法。讓他的眉頭陡然間皺起。下意識的,他抱緊了她,吻上了她的眉心。
“素,別挑戰我的耐心。”他低語。
睡夢中的烏素囈語不休,“我想和你好好的。”
她說的很輕,他卻聽得仔細。
我想和你好好的。可是——有些東西註定這輩子都無法跨越。
營帳內,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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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即將天翻地覆。
下了朝,御史中丞蘇厚德悄無聲息的去了齊王府。齊王容景甫正巧回到府中,沒成想老丈人竟然來了。當下愣了半晌,請了書房相聚。
蘇厚德只是褪去了外頭的官服,隨意穿了一件袍子,看樣子來得很匆忙。
“蘇大人!”因為蘇婉並非正妃,所以蘇厚德只能算是名義上的丈人,實則還是君臣之禮為先。
蘇厚德朝著容景甫行了禮,“參見殿下。”
容景甫還算客氣,“蘇大人不必多禮。”頓了頓又道。“不知蘇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這兩日總覺得心裡不安,想著側妃在府中不知可否安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厚德自然不敢越矩。蘇婉是側妃,走到天去,那也是皇家的女人,不再算是蘇家的女兒。
容景甫心裡直打鼓,心道這蘇厚德平素為人機警,而且城府不淺,是故這言談之間怕也沒有多少真實的成分。絕對不可全信!
“婉兒近來染了風寒,是故我讓她在自己屋裡好生養著。蘇大人擔心女兒,大可過幾日再來。如今去探視。若是風寒傳染便不太好。”容景甫自然不可能讓蘇厚德去見蘇婉,畢竟蘇婉並不在府中。
不過蘇厚德老奸巨猾,聽得容景甫道一句“婉兒”便心中有了幾分底。
以往,容景甫可都是“側妃側妃”的叫喚,從不曾喚蘇婉為“婉兒”。可見,這些時日。容景甫對蘇婉是有些改觀的。
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的話便也好說。
“既是如此,那老臣就不去打攪側妃靜養。”蘇厚德輕嘆一聲,繼而面露難色。
容景甫笑道,“蘇大人這是怎麼了?今日朝堂上,皇上對敕勒大將軍的要求皆一一滿足。想來兩位將軍之死也很快會被抹平。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怎麼蘇大人反倒一臉沮喪呢?”
“老臣只是在想,事情解決了,那麼恭親王殿下是否也能平安歸來?”蘇厚德試探性的開口,“恭親王殿下,哦不,這四殿下如今是恭親王呢?還是恭王?”
“褫奪了親王封號,自然不能再尊為恭親王。”容景甫笑容微斂,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蘇厚德的試探意思,“蘇大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兒也沒有外人,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