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的說著。
五月難得扯了唇角的弧度,帶著微微的笑意。“那就看命數吧!”
林慕白抱之一笑,“也好!”
五月行了禮,轉身便走。
薔薇遠遠站著,等到五月離開才快步上前,“主子,方才五月大人笑了。”
“是嗎?”林慕白倒是沒注意,雖然是笑了,但也沒往心裡去,“笑就笑了吧,人生下來就有喜怒哀樂,沒什麼可奇怪的。”
“奴婢進府這麼久,還從未見他笑過。”薔薇蹙眉,轉而換了話鋒,“對了,黑狐姑娘來了,在房中等著呢!說是有蘇姑娘的訊息。”
薔薇固然是聰慧的,也不敢提及容景垣,畢竟沐王是個不定時炸彈。
黑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見著林慕白進門,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卑職辦事不利,還望殿下恕罪。”
薔薇在外頭守門,免教閒雜人等靠近。
聽得黑狐這樣言語,林慕白心知不妙,約莫是辦砸了。
“起來細說。”林慕白開口,倒了一杯水遞給黑狐。
“多謝殿下!”黑狐抿唇接過。她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的,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自家殿下心細如塵,一眼就看出來了。
林慕白一聲嘆,“白狐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黑狐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羞愧的點頭,“有負殿下所託。白狐她——”黑狐頓了頓,“她操之過急,所以反而弄巧成拙,讓沐王和蘇姑娘各奔東西。”
聽得黑狐說:操之過急,林慕白的眉頭微微蹙起,“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飯?”
黑狐頷首,垂眸不敢看林慕白。
輕嘆一聲,林慕白揉著眉心,“壓根不是水到渠成的時候,怎生如此愚蠢?婉兒又不是那種豪放不羈的習武之人,她是個十足的閨閣小姐,又在齊王府默默無聲多年。她的隱忍,豈是尋常女子可以相比。白狐這麼做,以後讓婉兒拿什麼臉面去見沐王?簡直胡鬧!”
意識到林慕白生了氣,黑狐放下杯盞行禮,“殿下放心。卑職已經吩咐下去,著人好生照看蘇姑娘。至於沐王殿下,也已經悄悄通知官府,會有官府的人酌情安頓,繼續遣送流放地。”
“人沒事吧?”事到如今,發火也沒用,得想想如何補救。
“藥下得有些重,婉兒姑娘受了點傷,不過並無大礙。”所謂的傷勢,林慕白身為大夫,自然是清楚的。破瓜之疼,又是下了藥,估計狠了些。也因為這樣,蘇婉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那一夜的瘋狂。
林慕白扶額,不覺低咒,“容景垣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就不開竅呢!”
黑狐亦不免義憤填膺,“何止不開竅,都製造了那麼多機會,壓根連竅都沒有。那沐王看上去一身正氣,行軍打仗幾乎是百戰不殆,可到了這兒女情長的事兒上,比三歲的孩子還不如。”
估計,還沒有容哲修懂得多。
“容家的男人,不動情則已,一旦動情會比任何人都痴心不悔。”林慕白低吟,“我寫封信,你務必要送到婉兒手裡。南撫鎮地處邊境,乃十足的苦寒之地,也苦了她。”
黑狐頷首,“卑職明白!那邊的紅坊已經著手安排,白狐已經著人潛入。這些年咱們的人在邊境地帶也經常活動,是故請殿下放心,婉兒姑娘的安全絕對可以保證。”
“話別說得太滿。”林慕白眯起了眸子,“當年父皇在世,在南撫鎮的問題上始終沒有跟月氏達成協議。如今皇帝把沐王送到那兒去,你該明白其中關竅。”
“皇帝果然沒把這個兒子放在心裡,若是月氏動起來,那麼身為流放罪子的沐王,就會成為人質。”黑狐輕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疼愛偏頗,還真是差了太多。毓親王那頭,如今佔盡風光,眼見著皇上收回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