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語。
白復深吸一口氣,“齊王府後院沒有一兒半女,難得恭王殿下能把自己的側妃借給兄弟一用,為兄弟綿延子嗣,果然是情深意重的手足。”
“少廢話!”蘇離切齒,“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裡閒聊。”
“上次的提議,蘇側妃似乎沒有采納。”白復冷了眉目,“沒法子,我只好再來一次,逮個正著。這可是第二次了,再有一次我可不保證自己這張嘴,還能嚴嚴實實的。”
蘇離冷笑兩聲,“你覺得就憑你,外頭這些人會相信嗎?我是跟著恭王殿下從雲中城回來的,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了身孕,如今你說我這孩子是齊王的,你覺得天下人會不會覺得,你這是在無中生有?怕我肚子裡的孩子,奪了容哲修的世子之位。”
白復蹙眉望著她,她是知道的,蘇離慣來厲害。
“看樣子,你早有準備。”白復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威脅不到我,是不是覺得很失望?”蘇離深吸一口氣,她正在逐漸平復心緒的。出來的時候因為容景甫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失控。但是此刻風一吹,她逐漸鎮定下來。扭頭望著白馥,蘇離只覺得可笑。要知道能威脅她的。只有真正的白馥,而不是這個假冒的。
不過現在,她連真的白馥都不怕,又豈會忌憚眼前這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
白復笑道,“我不覺得失望,我只是在想,既然此前威脅不到你,那麼不如換一下,換點別的。”
蘇離冷嗤,“就憑你?”
“比如茯苓!”白復淺笑。
蘇離的笑意陡然凝在唇邊,眸色微沉,“你說什麼?”
“你沒聽清楚嗎?”白覆上前一步,愈發湊近她,笑得那樣凜冽無溫,“我說,茯苓。”
“你要買藥,自己去藥鋪,找我作甚?”蘇離轉身就走。
“六年前,恭親王府有個浣衣女,名叫茯苓。不知道蘇側妃是否還記得呢?”白復不緊不慢的說著,心裡卻揪著生疼,“只不過她姿色平平,也許蘇側妃記不太清楚了。不如我給蘇側妃提個醒?她的臉上有傷,是個燙傷,所以她當不成院子裡的奴婢,只能當個浣衣女。”
蘇離冷笑兩聲,“我可不知道什麼茯苓還是桂枝的,六年前的事情,你還想來試探我?我到底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笨?如果你想知道六年前的事情,為何不去問殿下呢?也許殿下一高興。就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至於那些婢女,有些人天生賤命,怪不得旁人。”
語罷,蘇離轉身就走。
白復仍舊站在那裡,眸光幽幽的盯著白復漸行漸遠的背影。
馬車徐徐而去,殘月從不遠處的樹後走出,緩步朝著白復走來。
她扭頭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殘月,冷冷的笑了笑,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果然,有些人天生賤命,不但是賤命,還是個賤骨頭。”
“莊主出了事,你以後——”殘月望著她,微微遲滯。
“我以後?”白復笑得凜冽,“我還有以後嗎?你救了我,可也是你把我再次推入火坑。”
“你說你要向恭親王府復仇。”殘月垂眸,臉上呈現出清晰的五指印。他音色沉沉,似乎帶著少許悽然,“我想幫你。”
白復撫著自己精緻的面龐,“幫我?你就是這麼幫我的?你讓我變成了別人,從此以後世上再也不會有暗香此人。果然是極好的,簡直是太好了。可是殘月,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藥,會讓我死?”她逐步靠近,指尖輕柔的拂過他的胸膛。
下一刻,她已經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包東西,“沒想到,你的習慣還是沒改。”她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收入袖中,“我拿來防身正好。”
殘月愕然抬頭,死死盯著眼前的白復。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