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一點並沒有錯,尤其是女人。
最好的年紀,也就是那麼幾年。
所有人都到場了。容盈推著林慕白出席主婚,薔薇在旁伺候著。容哲修則帶著莫浩滿屋子的跑,他是實在不願意帶著這個拖油瓶。明恆牽著如意的手,小心的照顧著自家媳婦,畢竟媳婦有孕,很多事都極為不便,是故得仔仔細細才行。先為人夫,後為人父。
孟麟一個人提著一壺酒,在一旁盯著這一對新人。
一直都覺得成婚沒什麼了不得,而後又嫌成親太累,可到了現在孟麟才覺得,原來有個人願意跟你共度餘生也是極好的。有人噓寒問暖,有人笑看花開花落,與你生兒育女,與你夕陽西下。
五月遠遠的站著,看著主婚席上,那笑靨如花的女子。她快要生產了,所以臉上有些倦怠,看得出來的疲憊與歡喜相間。
雖然不見大紅喜字,可蘇婉還是很願意的。
十指相扣,當著這些人的面,叩首天地,結為夫妻,從此以後兩不相離,舉案齊眉。也不枉費她一路追到南撫鎮,而後又吃了這麼多的苦。
林慕白說,“今兒個總算是苦盡甘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要好好珍惜。還望兩位不離不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攜手共度。”
容景垣掀了蓋頭,笑嘻嘻的抱著蘇婉。“還是我送你回去歇著吧!”
杏子道,“殿下,規矩不是這麼來的,是——”
“這是沐親王府,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的婚禮,我說了算!什麼狗屁規矩,咱們是軍伍出身,那一套文縐縐的繁文縟節,對我不頂用。”容景垣笑著抱緊懷中面頰緋紅的蘇婉,“我送你進去,再出來陪大家喝一杯。”
蘇婉點頭,“你說怎樣就怎樣。”
容景垣一笑,抱著蘇婉走出正廳。
“嘖嘖嘖,果然是成了親的就不一樣。”孟麟調侃,“眼睛裡都只剩下自己的新婚妻子。”
林慕白笑道,“你自己不成親,喜歡孑然一身,又有什麼辦法?”
孟麟無趣的喝著酒,眼見著所有人都成雙成對的,怎麼慣來自詡風流的自己卻落了單?一時不忿,孟麟直接拽了五月過來圍桌而坐,“你也是光棍,來,咱兩喝一杯。他們都拖家帶口的,實在無趣。”
五月蹙眉望著容盈,容盈道,“今兒個大喜,隨意。”
微微頷首,五月這才接過孟麟手中的酒杯,“卑職酒量小,請孟大人莫要見怪。”
“酒場無尊卑,收起你那戰戰兢兢的心思,咱們今夜不醉不歸!”孟麟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今日的月色極好,他突然想起了大漠裡的月夜。
那一夜的月色,也不知有沒有這樣好?
轉念一想,似乎白狐已經走了很久!有多久了呢?快年關了,好像一兩個月了。早前沒怎麼去想,可今兒個夜裡許是被刺激著,驚覺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
臨走前,白狐說過,最早十天半月,若是久了也許是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久?
孟麟問自己,難道是和爹孃一樣?二十多年?低頭苦笑,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傷感了呢?扭頭卻見五月的視線一直落在正廳裡,順著五月的視線看去,他正好能看到正廳裡溫柔相待的兩個人。
身為太子,容盈可謂高高在上,這輩子什麼都有了。
可此刻的容盈,沒有半點太子光環。
在林慕白麵前,他就是個疼愛妻子的丈夫,別無其他。
取過蓋頭,容盈輕柔的蓋在林慕白的頭上,而後又故作鄭重的掀開一般,笑嘻嘻的望著翻白眼的林慕白,“真好看,要不咱們也再成一次親吧?”
“你這輩子要跟我成多少次親?”林慕白蹙眉。
容哲修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