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請了大夫,還罰了他身邊的那些奴才。
為此,這些奴才算是對他有些忌諱,否則平日裡那些奴才比他還要囂張。吃的喝的都被這些奴才剋扣,他幾乎食不果腹。
所以對於容景睿,容景垣是既感激又敬畏。
因為容景睿。從來不會笑。
“他們說你是野孩子,那你就是野孩子了嗎?”容景睿問。
容景垣答不上來。
“如果這點屈辱都受不了,當初還不如死了乾淨。”容景睿眸色無溫,墨色的瞳仁裡沒有半點光澤,“容景垣,我警告你多次,別人說什麼那是別人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為什麼還要打架?打架能讓你的母親回到你的身邊嗎?那隻會讓父王更厭惡你。”
“若你還想要見到你的母親,你就必須爭取,必須努力。有朝一日,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父王面前。你的成功,才是你母親歸來的希望,你懂嗎?”
容景垣定定的望著他,“四哥?”
“好好跪著反省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找我。”容景睿掉頭就走。
“四哥?”容景垣喊了一聲。
容景睿頓住腳步,“我沒有娘,我知道沒有娘是什麼滋味。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嘗試我這樣的遺憾。我此生遺憾已經無法彌補,但願你還有機會。”
容景垣點點頭,“多謝四哥,景垣一定銘記在心。”
“記住吧!否則等你再大一些,估計就不是跪一跪祠堂這麼簡單了。”容景睿話外有音,“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麼保護你的母親?”
語罷,容景睿再也沒有頓留。
事實的確如此,容景垣感激不盡。
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哪有半點溫情和仁慈,只有讓自己不斷壯大,你才有資格去反抗別人。如果你只知道反抗卻不知道壯大自己,早晚會死得很慘。
在這豪門大院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如同黑色漩渦,每個人都在裡面掙扎著。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爬到最高點。於是人吃人,人踩著人,毫無信任可言,只剩下爾虞我詐。
不過就連容景睿也沒想到,皇帝為了讓白馥這燕親王之名落到實處,就想著讓白馥立軍功。十三歲的時候,白馥被送到了前線,跟著當時的凌老將軍一起守衛邊疆,對月氏作戰。
當時的月氏,正處於蓬勃興起的趨勢,所以國力還算強盛。尤其是四大將軍,更是驍勇善戰。凌家跟月氏作戰多年,一直未能分出勝負。兩廂對峙誰也落不了好處。
白馥曬黑了,可她懂得了什麼是先鋒,什麼是軍令如山。她從守城兵開始,而後先鋒探路,其後漸漸往上提拔。去的時候,她讓皇帝不許透露她的身份,所以在軍營裡沒人知道她是個女兒身。這一兩年裡,她跟軍士們同吃同住,小心的隱藏自己的公主身份。
起早貪黑的練兵練馬,她這股拗勁兒一旦起來,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邊關風沙磨礪得很,她這養尊處優嬌滴滴的公主,這會子已經褪去了年少青澀。十多歲的孩子,能策馬應敵,能指揮若定。文能提筆。武能衝鋒,絲毫不遜任何男兒。
誰說女子不如郎,策馬軍前是巾幗。
那一年戰事吃緊,他們被困在谷中,已然到了絕境。
殊不知那不過是一場朝內朝外的陰謀,當時朝廷上,太子白少康連同皇后的外戚,將朝廷撥給邊關的大軍糧餉悄悄的剋扣下來。唆使援軍將領,延緩援軍的馳援速度。
如果不是這樣,戰局絕對不會這樣慘烈。
彈盡糧絕,幾乎是絕境。
凌老將軍負傷,白馥只能獨自一人執掌大權。月氏幾番進攻,都是被白馥給壓下去的。剩下的軍士算是對白馥這個少年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