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過是個宮婢替身。”
蓋頭下面的白狐,顯然是一臉懵逼的,蘇婉在旁竊笑,也虧得孟行舟當年教出這麼個小狐狸。說是要把人引出來,結果呢?
跟容盈求了個名分,翌陽郡主。
還求了一場盛世婚禮,新娘到位。
這下倒好,名利雙收,洞房花燭。
不過容盈也知道孟麟為什麼要為白狐求個名分,倒不是為了光宗耀祖之類的,而是有了位份的女子,是上了官籍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他這是變著法的斷了白狐的後路,但是選擇權還是在白狐身上。
如果白狐現在拒絕,這個翌陽郡主的位份就不會落在她身上,但是孟麟就只能跟別的女人成親。
如果白狐想要成親,就得接下翌陽郡主的名分,以後就再也不能行走江湖,浪蕩不羈了。
自由,還是愛情,她得自己選。
可是她都能為他跑回京城來,自然是做好了相隨的準備。
一拜君王謝君恩,承蒙恩賜結連理;
再拜天地謝天恩,得緣上蒼幾垂憐;
夫妻對拜成鶼鰈,只羨鴛鴦不羨仙。
禮成。
似乎是一場鬧劇,也足以羨煞旁人。孟麟這一局,只是為了她一人而設。送入洞房的那一瞬,白狐的心口還在噗噗的跳著,總覺得不真實。她是來搶親的,可到了最後,她怎麼覺得被搶的是自己呢?
所以說,別以為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書生動起腦子、玩起花樣來,能把你整得百無一用。
容盈也是放了心。是白狐那就錯不了,自己的推斷應該是成真了。因為白狐忠於白馥,也就是說,如果白馥有事,白狐不會這麼放心。只有白馥安然無恙,白狐才會這般無所顧忌。
也就是說,馥兒還活著!
容盈欣喜,可他是皇帝,所以不能在外頭宿夜,只能等著明日,白狐自己來說。他會等著,一直等著,這麼多年都等了,還有什麼不能再等的?
“白狐還活著,也就是說慕白也沒事。”蘇婉望著容景垣,“我就說過,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就說過,我不信那具屍體就是她。”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容景垣含笑擁著她,眸色微亮,“如今喜酒都喝了,是不是該走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她這翌陽郡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是再也跑不出京城,跑不出孟麟的手掌心了,你以後有的是時間。”
蘇婉點點頭,“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一場婚禮,孟大人可是足足等了六年呢!”
“所以今夜——得好好的彌補!”容景垣意味深長的望著她。
蘇婉面色緋紅,“上哪學的這油腔滑調?”
“子曰,食色性也。”他學著她,繞口。
她一笑,輕輕的捶在他胸口,“無賴。”
無賴也好,正人君子也罷,能遇見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能在有生之年還能攜手共度,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洞房內紅燭熠熠,白狐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蓋頭被掀開,孟麟就這樣面上帶笑的望著她,一雙眼睛放著光,燃著火。
房內很安靜,白狐看了一眼房內,突然愣住。
這屋子裡的擺設,跟他們第一次時候的場景是一模一樣的。大漠裡的地牢,沒有過多的大紅喜字,但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和扯不斷的糾葛,就是從那一夜開始的。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愣是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這場婚禮本來就是衝著你來的。”孟麟掃一眼周圍,而後長長吐出一口氣,“那一夜的裝神弄鬼是不是你?”
白狐撇撇嘴,“知道還問。”
“為什麼要裝神弄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