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地搖頭道:“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王爺和王妃肯定不準的,那閨女模樣是生得好,但身份卻太低了,他們肯定不準的。”季雲慘然一笑,抬頭閉眼道:“他們肯定會準的。”說罷睜開眼,出了一口氣,朝樓下走去。南宮傲快步跟了上去,問道:“那閨女同意了?”季雲頭也不回地道:“需不著她同意,咱們走的時候便將她帶上。”
南宮傲幾十年第一次結巴了,吶吶地道:“劫……劫持?”季雲道:“對,劫持。”南宮傲道:“為什麼?”季雲在樓梯上停住腳步,心裡也在問自己為什麼。他喜歡的人明明是紅兒,為什麼要娶別的女人?為什麼女皇要有這麼一條遺訓,南宮家與秦家五代之內不得通婚?為什麼自己偏偏就是那倒黴的第五代?為什麼父王和母妃不肯通融,非要逼著自己離開紅兒,離開寧國,到遙遠的大興國掙夠一萬兩銀子才準回去?為什麼當自己掙夠了銀子就要回國時,他們卻要把紅兒嫁給那個冰塊兒做妻子?季雲恨恨地想:你要娶我的意中人做太子妃,我便娶你的意中人做妻子,你若是對紅兒好,我便也對她好,你若是對不起紅兒,她便要比紅兒更不幸百倍,千倍。
不過這些話他不打算跟南宮傲說,只是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晚點兒你把契約上寫的賠償金給衣坊的東家送去,順便把我要的人給我帶出來,明天一早,我在驛站等你。”南宮傲有些傻眼,待想要反對時。季雲卻已經下了樓梯,開啟帛莊的大門走了。
吉祥此刻正坐在如意衣坊二樓的靜室裡畫畫,莫名地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臨近打烊時,南宮傲拿了一疊銀票過來交給了張少帆,作為南宮帛莊的違約賠償金,因為他們將不再需要如意衣坊提供的絹花了,這是契約上早就寫好了的。
聽說他們要搬走,吉祥有些不捨,以後如意衣坊需用的布料只能從別家拿了,其他的布莊,貨沒有南宮帛莊整齊,價錢也沒有南宮帛莊實在,更沒有什麼優惠,這對如意衣坊來說,倒是個不小的損失。只是,吉祥沒想到,南宮帛莊關門後,一轉眼同樣的命運就輪到了如意衣坊。
吃過晚飯後,吉祥如常地洗漱了一番,點了燈斜靠在床上看書,看到困了便吹了燈睡覺,還沒等睡熟,便聽到窗戶響了一聲,吉祥坐起身來朝外看去,只見月光在窗戶紙上勾勒出一個人影,吉祥想叫人,窗戶卻被向外開啟了,一個人影衝了進來,飛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同時身體一麻,她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七二 綁匪與肉票
吉祥醒來時已經是在顛簸的馬車上了。睜開眼便看到季雲坐在她對面。
季雲正盯著吉祥的臉瞧,見她醒了,一副要叫未叫的樣子,嘴角一扯,露出個嘲諷的笑,道:“你若是不想一路睡到寧國去,就不要亂動亂叫。”於是那聲從昏過去時便被打了岔沒能叫得出來的尖叫,又被吉祥吞回了肚子裡,她想,被熟人綁架,總比被陌生人綁架要好,起碼還可以有點交流,而且看季雲的樣子,也不像動不動就要撕票殺人的人,於是懸吊吊的心略略安定了些,活動了一下手腳,卻發現手腳都幫著綢緞的帶子,套得死緊,卻不至於勒傷面板。
透過掛著簾子的車窗可以看出天已經亮了,有朦朧的光線透進來,吉祥低頭看了眼自己。穿的還是昨晚睡覺時的那身白色中衣,只是外頭還蓋著一件襖子,不至於讓她在寒冷的秋夜裡被凍出病來。再抬頭,見季雲依舊是一身褐布的小廝行頭,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卻不是原先常見的那種拽拽的樣子了,看上去倒有幾分落寞。吉祥問道:“你為什麼要綁我去寧國?”
季雲頭靠在車壁上,用眼角瞟著吉祥道:“你倒是鎮定,能勾引太子的女人,果然不簡單。”吉祥沒想到他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來,立即漲紅了臉,咬了咬嘴唇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季雲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