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昨晚不是做了一場夢吧?”
吉祥將被子扯上來將自己的頭捂住,悶聲道:“是做夢,你忘了吧。”
南宮季雲扒開被子,湊到吉祥眼前,看著她的雙眼,柔聲道:“娘子,你讓我天天都做夢,好不好?”
不知是被他的眼神誘惑住了,還是被他的話語誘惑住了,吉祥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南宮季雲咬了咬嘴唇,然後迅速地將頭埋在了吉祥的胸前,吉祥愣住了,因為她方才好像看到,他的眼眶紅了。“怎麼了?”吉祥抬手摟住他的背,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口氣同他說話。
南宮季雲埋著頭悶聲道:“我真怕這是個夢,醒來之後你又會像以前一樣對我愛理不理了。”
吉祥心裡有些發酸,開始有些相信,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吧,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真的呢?“不是夢呢。”吉祥輕撫南宮季雲的頭髮,柔聲道:“不過我們該起床了,不然她們該取笑我們了。”說罷就要掀開被子起床,卻被南宮季雲趁機撲倒,兩人都是未著寸褸,又都是初經人事,哪裡經得起肌膚相親的誘惑,頓時又糾纏在了一起。
好容易兩人起了床,洗漱一番後,又吃過早飯,南宮季雲便打算去張羅收購火龍果的事情,吉祥身體有些不適,不想出門,季雲趁著沒人湊到吉祥耳邊壞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等我。”說罷頂著吉祥射出來的眼刀,喜滋滋地走了。
南宮季雲走後,吉祥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只是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若是他被人下了藥,以他的性子,今天一早起床,第一件事肯定是吩咐南宮傲去拆了人家的老窩,不找回場子決不罷休的,可是他今日卻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哪有半點被人算計了的懊惱,竟像是全然忘了昨晚的痛苦似的。
而且,按理來說,被人下了藥應該神志不清才對,但是他昨晚卻並沒有迷失神智,甚至在關鍵時刻都還顧慮著怕傷了自己。難道真的有即會讓人yu火焚身,又讓人保留清醒意志的藥?
想到這裡,吉祥心中一突,忙讓歡兒去請黑鷹過來。
“吉祥,你找我有事?”黑鷹坐到吉祥身邊,笑著問。
吉祥勉強地笑了笑,然後讓左右都退下後才問道:“姑姑,我前些時候聽見街上的人說,有位公子在外頭被人下了……下了那種藥,然後因為沒有那個,就死了,真的有這種事嗎?”
黑鷹有些啼笑皆非,搖頭道:“你莫要是話本小說看多了,哪裡會有那種藥,外頭的這類藥物,不過就是起個助興的作用,哪裡會嚴重到吃了就會死人的地步。除非拿那藥當飯吃,那得多大的用量呀,如果不是自願的,那麼大的用量豈會吃不出來?”
吉祥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裂開了,魂魄像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似的,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了,隨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一二 東窗事發
南宮季雲回到院子裡時,吉祥還未醒來,黑鷹和歡兒守在她的床前,面有憂色。
他一看這情形就曉得吉祥不只是睡著了那麼簡單,忙走到床前,看了看吉祥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焦急地問道:“姑姑,娘子她怎麼了?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請了大夫沒有?”
黑鷹給歡兒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歡兒走後,黑鷹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冷冷地道:“已經請過大夫了,說是急怒攻心,只要緩過氣兒來就好了,只是我倒要問問世子殿下,你究竟做了什麼,把她氣成這樣?”
南宮季雲頓時懷疑是昨天的事情被吉祥識破了,一張臉旋即慘白,竟然比床上躺著的吉祥的臉色還要白上幾分,就連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個乾淨,他嘴角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