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rdo;
聽清淼淼話後,她表情黯淡地垂頭,&ldo;婢子不知……&rdo;
怎麼可能知道呢,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他的行蹤怎麼可能告訴她。連衛泠已經離開了,她都是現在才知道。淼淼實在是病急亂投醫了,見她模樣不像作假,便沒繼續糾纏,一溜煙跑出後罩房。
路過一方池塘前恍然徹悟,直罵自己蠢笨,掏出胸口的血石緊緊握在手心,挑了個不甚明顯的地方躲藏。她比以往都要緊張,醞釀半天才輕輕開口,&ldo;衛泠,你為什麼走了?&rdo;
血石在她手中變熱,可惜等了許久都沒得到回應,淼淼試著又叫了一聲,&ldo;衛泠?&rdo;
毫無反應。
她急了,把這個血一樣的石頭高舉到太陽底下,一連串兒地喊了好幾聲衛泠,&ldo;你到底在哪?是不是因為我才走的?&rdo;
陽光刺入她的眼中,淼淼眯起雙眸,看著石頭裡不斷流動的那滴血液,鼻子一酸,聲音毫無預兆地哽咽起來。&ldo;我還有很多話……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我了?我那天太驚訝了,所以沒能跟你好好說……&rdo;
話說得語無倫次,也只有她自己能聽明白。
那邊的衛泠或許聽不見了,她呆呆地倚著樹幹坐下,情緒一下子跌入谷底。
那幅畫用散花綾裱好掛在書房中,正對著楊復的翹頭案,只消一抬頭便能看到她的笑臉。
他正在檢視隴州寄來的書信,便聽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一個身影闖入書房,&ldo;王爺,你知不知道衛泠走了?&rdo;
楊復放下信,偏頭睇了她一會兒,&ldo;知道。&rdo;
府內任何動向管事都會向他稟明,何況這並非小事,衛泠離開正是他放的行。昨兒回來得晚,沒來得及從她支會一聲,沒想到這姑娘今天便知道了。看樣子,還十分在意。
淼淼頓覺無力,急得快要哭出來,&ldo;你為何不告訴我?我……我還有話沒說呢……&rdo;
楊復凝眸,&ldo;什麼話?&rdo;
她恍若未聞,跑出一腦門的汗,&ldo;我找不到他了,用血石找他他也不理我……怎麼辦,萬一衛泠出事了呢?&rdo;
楊復按住她發顫的雙手,拿起帕子拭去她額上汗珠,&ldo;昨日是府上侍衛護送他出城門的,官道十分安全,你不必擔心。&rdo;
在他的安撫下,淼淼的情緒漸漸平定下來,&ldo;那他為什麼不理我?&rdo;
楊復頓了頓道:&ldo;或許沒聽見罷。&rdo;
她悶悶地嗯一聲,暗中打算晚上再找他一回。
天氣轉入深唇,天氣一天天熱起來,稍微一動便是一身的水。淼淼白天出了很多汗,傍晚時沒用晚膳先洗了個澡,一整個下午都急得團團轉,這會兒終於平定下來。衛泠很厲害,他不會出事的,他可能是生她的氣,所以才不理她。
思及此淼淼輕聲喟嘆,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釋。
用過晚膳後窩在榻上,她握著血石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開口。他如果沒事,白天為何不理她,是因為不想理她嗎?那她現在再找他是不是自討沒趣?
踟躕之際,楊復已經洗漱完畢,他坐到塌沿揉了揉她的腦門,&ldo;日後總有相見機會,無需急於這一時。&rdo;
淼淼眨了眨眼,彷彿在思考他這句話。
室內只留下一盞燭燈,燻籠香料裊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