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氣逐漸開始熱了起來,許純躺在謝見原家裡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個小電風扇,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上的劇本。
楚導誠不欺他,親密戲果然勁爆。
許純隨便翻了一頁,看著上面的那些什麼「曖昧喘息」「情/欲難耐」之類十八禁的詞,不禁臉色嚴肅了起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一個問題。
萬一他在拍攝過程中起反應了怎麼辦?
想到那個尷尬的場景,許純低頭嚴肅的看了一眼腿間,臉色深沉的彷彿在琢磨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怎麼了?」
謝見原剛洗完澡,上半身□□著,下面隨意的圍著白色浴巾,頭髮上不時還有水滴滴落,沿著鎖骨一路劃過漂亮結實的腹肌。
平時看著高高瘦瘦不知道,謝見原的身材這麼好,肌肉漂亮勻稱絲毫不顯的誇張。
許純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了自己在想什麼,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禽獸。
別人可是直男,再說了還有個蔣修嚴在那膈應著呢,看來自己真的是禁慾太久了,連比自己小的都不放過了。
謝見原一隻手一邊擦頭髮,另一隻手拿著個劇本,走過來漫不經心的把劇本隨手一放,擺在茶几上,然後坐下。
「你剛才……」謝見原看著許純,模樣有些欲言又止,他一出來就看見許純低著頭一臉沉思上模樣。
許純沒有說話,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被茶几上的劇本吸引了,他欠身拿起翻了翻,看見那幾個刺眼醒目的字。
—《無妄之喜》
然後沉默的把自己的拿了出來擺在一起對比,看著兩本一模一樣的劇本。
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嗯?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親密戲該怎麼辦?
第26章 兄控
電視劇裡濃情蜜意的男女主可能私底下根本不熟,拍攝吻戲的時候那些繾綣纏綿都是給觀眾看的,喊cut後紛紛頭一別抹嘴互相嫌棄。
而所有戲份公認最難拍的便是床戲,而且這回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床戲,最可怕的是還是和謝見原。
許純深呼吸一口氣,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有的人覺得拍這種戲比起陌生人,還是熟人不會那麼尷尬,而許純卻恰恰相反,他覺得熟人拍了這種戲後可能會回不去原本輕鬆自然的關係。
因為他是個gay,彎的不能再彎的那種。
而他不想失去謝見原這麼一個朋友,所以心裡開始打退堂鼓,要不要把這部戲推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便被他狠狠掐滅了,恨不的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這個戲可是他使出渾身解數爭取來的,怎麼可能因為謝見原而罷演。
許純眉頭緊鎖,一眨不眨的看著劇本彷彿要盯出一朵花似的。
「純哥?」謝見原疑惑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許純回過神來,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然後看著謝見原,猶豫片刻,最後指了指兩本一模一樣的劇本,慢吞吞說:「我們倆一樣。」
謝見原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挑眉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笑眯眯道:「這可真巧。」
許純嗯了一聲,「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
「兩個男人……」
「純哥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許純根本沒有多想這句話,憂心忡忡的拿著臺詞本回了臥室。
謝見原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週五的時候許純忽然接到了選秀綜藝節目組的電話,說是許燼和另外一個練習生打起來了,他趕緊給節目組道了歉,承諾不會再犯,節目組這才勉強同意會掐掉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