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與我並不相像,但那孩子吃的苦,怕是不比我少。”
於與非貼著車窗,微微眯起眼睛,沒有什麼表情。
“我在想,我那時候是不是太有點自怨自艾了?”
“雖然現在早已沒了那種感覺……但現在看到這個孩子,我還是有些不忍心吧。”
“要不然,我也不會唱了那首歌。”於與非眼神飄忽。
司徒看著於與非,一陣沉默過後說道,“你是嫉妒?”
於與非猛地回頭,看著司徒,眉頭緊鎖。
司徒神色不變,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你……一向這麼懂人心嗎?”於與非眉頭鬆開,有點無奈的說道。
“我不是太懂人心,但我想,我還是願意去想明白你的。”司徒平靜的說道。
於與非與司徒的眼神對視,像是想把面前這個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卻又微微搖頭,輕笑了一聲,轉而像是卸掉了什麼,他全身一鬆,靠躺在車座上。
司徒是在說【想明白】……看來他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至少自己的事情,他也是要想一下才行的,甚至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所想的,就一定是對的。
所以他才願意將他所想的,和自己說嗎?
“你說得沒錯,我大概是有那麼一點嫉妒吧。”於與放鬆的說了一句。
同樣是孤兒,境遇卻完全不同,都在受苦,一個有依靠、有朋友、有希望,一個卻只想著活下去,從來就沒有什麼朋友。
諷刺的是,沒朋友的很健康,有朋友的卻身患絕症。
那一瞬間的嫉妒過後便是憐惜,就彷彿看見了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說是拯救世界,不如說是拯救那時候的自己,和現在這個孩子。
可惜那孩子的事情,哪怕於與非願意,也根本無能為力。
這已經不是金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天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適配上骨髓。
於與非想拯救他,卻做不到,他只能為了那個孩子唱了那首歌。
“我給你看一下這個。”司徒將手機遞給於與非。
於與非接過,沒看,直接將手機翻了一個身,手機後面的鐳射陰刻,果然就是司徒的模樣。
“你不是說要和我換手機嗎?”於與非突然說道。
司徒眼神微縮,“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沒事,手機弄個手機套,看不見後蓋的。”於與非無所謂的說道。
“怎麼突然就……”司徒說了一半,車子停了下來。
前面的司機沒敢說話,整個車子裡靜悄悄的。
外面就是飛機場。
一輛商務車停在一架小型專機的前面,半天沒有人下來。
“你要給我看的,無非就是你拍攝的影片,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與其你趕著我走,還不如我主動來說。”
於與非的聲音有點沙啞,更多的卻是無奈。
如果這件事司徒要做,他也根本沒有辦法阻礙。
司徒臉色變了變,兩人間的親密在此時彷彿被硬生生拉開了一個口子,生出幾分間隙。
“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要是不願,那便算了。”司徒認真的說道。
“哦?作為經濟人,你聽你手下藝人的?”於與非似是沒有想到司徒會這麼說,有些詫異。
“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思,我再說一次,我是認真的。”
此話一落,於與非便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看著司徒的眉眼。
司徒不動,任由於與非看著。
“你這樣的人,太過可怕,我要是和你爭,恐怕一輩子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
“我相信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