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保鏢的司徒似乎翹了翹嘴角。
趙四和幾位打了招呼,目光掃一圈,轉身就走了。
這幾位都是一家人,他在這可沒什麼好參合的,反正該向上司報告完的事情已經完畢了,他還是去陪他親/親王龍去了。
“你這是什麼樣子?”司浩然對著於與非點頭過後,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脫口而出。
能看見司徒這幅模樣簡直太少見了。
司徒沒理會自家的小叔,只是默默的推了推眼睛上面的墨鏡。
“好吧,在影院裡面戴墨鏡,你牛。”司浩然一點也沒在意司徒的反應,反而搖了搖頭說道。
於與非回頭看了司徒一眼,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別說,若沒有司浩然點出來,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被司浩然這麼一點,司徒這樣子還真看著有些傻氣。
也就於與非會這麼覺得,旁人最多也就會覺得這人特立獨立,與眾不同,畢竟他那一身氣場不是假的。
司徒聳聳肩,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副眼鏡戴上,這幅不是墨鏡,看著倒是沒什麼奇怪的了。
司浩然這才回頭看向於與非,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沒點頭也沒搖頭。
“都站在這幹嘛?去坐吧,首映式馬上開始了。”路過的導演蔣文山隨手拍了一下於與非的肩膀,說道。
坐上座位,於與非又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就坐在他的身後。
邊上是導演蔣文山以及其他演員,往後三排坐著趙四他們,這一個方陣都是劇組人員。
等慣例的演講結束之後,很快就到了電影開始的時候。
穹頂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
所有觀眾都坐正了下/身子。
因為期望值都很高,或是說大家都很好奇,於與非的表演真的能與趙鳳翎相提並論?
這是一部結合了民間傳說的電影,正因為傳說度的廣泛,所以反而難說服所有人。
故事於與非從未聽過,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但於與非卻在其中卻看到許多似是而非。
又與他所想的那一兩個故事完全不一樣。
至少這部主角的出生沒那麼低,但過程卻差不多的慘。
於與非回想了一下電影的拍攝過程,不由從心底打了一個寒戰。
當演員徹底投入進去的時候,那個過程就像是自己真正經歷過似的,無論對於誰的內心都是一次極為苛刻的磨礪。
這或許就是為何演員雖然很弱,但卻能比武道家更容易的邁過那道坎。
總覺得這個世界的重心似乎有所偏差。
銀幕上的光漸漸亮起。
映入人們眼簾的是一副極美的山林梯田的遠景,裊裊炊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鏡頭從遠高處切下,慢慢拉近,能看見田中有人勞作,在一掃而過的鏡頭中,也能看到那些人滿足的微笑,能看見潭水碧波,能看到桃花成林,能看見綠竹成林。
鏡頭再從近拉遠,燦爛的桃花籠罩了整個山頭,再看遠方,山高入雲看天低,一眼過去,舒服至極,讓人整個身心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等鏡頭再盤旋而下,卻又能看見蜿蜒的白牆黑瓦,將整個桃花林以及林樹邊緣的碧波潭水給圍了起來,在那顆最大的桃樹之下,一張搖椅上坐著一名少年,正在看著手中的書。
此時微風起,片片桃花隨風而舞,有花瓣飄落到遠處潭水中,有魚兒一躍而出食瓣而沒。
一縷縷的陽光從桃花樹的枝椏中間穿行而過,細細碎碎的打在那少年的臉上,讓他的相貌竟是有些模糊,卻又像是給他上了一層光鏡,那種年少時的美好頓時油然而生。
所有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