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丁府,便受到如此禮遇,真是受寵若驚吶!”君燁笑道。
“你是?”夏秋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曾夫人在嗎?”君燁絲毫沒有理會夏秋,盯著紅花問道。
“你找姨母幹嘛?”
“都是我那個妹妹,前陣子出去玩,讓我來給曾夫人送一些字畫,這不,今日我便來了。”
親自送字畫?想必君燁的目的也不是這般簡單吧。紅花管不了那麼多,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你真的是太子?”
一旁的侍衛怒喝:“大膽!”
君燁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怎麼?你還質疑我的身份?”
“民女不敢,民女有一事相求,還望太子能夠答應。”
說完,立刻跪在地上。
太子伸手扶她起來,“起來說話。”
“還請太子能夠答應!”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先起來說話。”
紅花在如雪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君燁看紅花站起來的時候有些吃力,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腿怎麼了?”
“回稟太子,我家小姐在這站了半天,再加上左腳昨日被燙傷……”
紅花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君燁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夏秋。
夏秋聽說眼前的男子是太子,趕緊跑到曾夫人的臥房稟報去了。
曾老夫人一聽太子竟然來了,也顧不上自己在裝病,匆忙小跑著出去迎接。
“老身不知太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海涵。”曾夫人施禮。
“曾夫人說笑了,您是我妹妹德高望重的婆婆,我今日前來主要是受她所託,給您送一些字畫。”
“喬兒今日剛好不在,太子隨老身去正殿休息一會,喝杯茶吧?”
“不必了,送完字畫我就告辭了。”
紅花早知曾秀娥是裝病,看見她出來,心中更是氣憤。
“姨母,您不是生病了嗎?”紅花目光一變,幾近凌厲。
“姨母身子硬朗,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夏秋解釋道。
曾秀娥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一絲笑容,那笑容說不出的慈祥與溫和,只有紅花知道這笑容有多虛偽。“紅花,太子是我的貴客,休得在這裡無禮,你先退下吧。”
紅花溫柔的笑笑,一派興致盎然的模樣:“早就聽聞太子風流倜儻,英氣逼人,今日難得一見,定是要與太子討教討教。”
君燁一看這種局面,一副看熱鬧的心理。這紅花剛才柔弱的表情全部不見,面對曾秀娥的時候竟然不卑不亢,振振有詞,噎的曾秀娥說不出話來。
夏秋看她這幅模樣,冷眼諷刺道:“姐姐怎麼如此不分尊卑,太子這等九五之尊,也是你能說的上話的麼?”
紅花只當聽不出她話中的嘲諷,柔聲到:“莫非,只有妹妹如此尊貴的身份才能與太子說上話?”
君燁眼底的笑意漸深,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暗流湧動他見得多了,這還是頭一次能靜下心來,看她們只見的爭鬥呢。
他晶亮的眸子望著紅花,“剛才你說要求我什麼事兒來著?”
曾秀娥一聽,趕緊阻攔:“小輩們無禮,若是冒犯了太子,還請千萬不要怪罪。”
太子笑道:“我與這位姑娘也算是舊識,今日她有事相求,若是能幫上忙,也算盡了朋友的一份職責。”
“朋友?”曾秀娥氣的臉都快白了。
紅花挺直了脊背,坡著腳向前幾步,施禮道:“聽聞宮裡把民間的雪蓮都收走了,如今我的乾兒子小旋兒染了風寒,就差了雪蓮這一味藥,敢問太子,能否賣我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