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的精力很好,我們從桌子上,牆上,地上一直到榻上,毫不停息地歡愛著,累得我精疲力盡。他卻像永遠沒有饜足的時候般,吮吻著我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最後,我在他火熱纏綿的吻裡睡了過去。
沒過幾天,赤京來的信使就把霍羽緊急地召了回去。我猜想是因為那夜李悠的決策,讓國內起了不小的騷動。
李悠仍然決定去江左。他交代好了府裡的大小事務,把炎涼城交給外公,把協助王盈出戰交給小東,把王府交給李旦和小陸子,決定帶著我去過瀟灑的二人世界。外公因此哀怨了很久,一直在叨唸著李悠早逝的外婆。
“真的不要緊嗎?你是平西大將軍,擅離職守……”我看他很熟練地整理東西,顯然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這個人,肯定在不奉旨的情況下,偷偷周遊了全國。我相信他會奉皇命乖乖呆在炎涼,才是有病。
“誰在意呢?這場戰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可能還要耗時幾年。不過是霍勇牽制我的藉口罷了。”他把我的衣服撿起來看,搖頭道,“花樣太舊了,不要帶。去江左我找人給你做新的。”
“王爺,你以為江左是炎涼城嗎?你想找人就找得到人做啊。”我不理他,繼續放衣服。
“東西太多了,暖暖。”他皺眉。
“憑什麼你自己帶了一箱子,我連一個包裹都不能帶啊?我不去了!”
“好,好。你愛帶多少帶多少,到時候可別後悔。”他刮我的鼻子,坐在我的旁邊,“王妃,我來幫你吧?看看你疊的衣服,嘖嘖,像一灘泥。”他把我揉得像麵糰一樣的繡布高高舉起來,不讓我奪,“這是什麼?鳥兒?”
“鳥你個鬼啊,花!花看不出來嗎!”我瞪他。
他大笑起來,一把抱住我,“乖孩子,不要再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又不是要靠你的刺繡換錢。男人會負責賺錢養家的。女人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
這人,跟我抬槓的時候,怎麼漢語水平就比平常高出一大截?成語一句一句的,還懂得這麼用。我推他,“跟你這吳下阿蒙,解釋不清楚!”
“吳下阿蒙?”他停了一下,“什麼意思?吳國的門?”
我愣住,隨即“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不解地看著我,我趴在他背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王爺……那是個人不是門……你果然是吳下阿蒙啊,哈哈哈……”
他揪我的耳朵,“肯定是不好的意思。說。”
“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我在床上笑得滾成一團。
“不說?”某人開始發飆了,“王妃,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鑑於以往的慘痛經驗,身為胳膊的我,很快投降了,“說,我說!吳下阿蒙嘛……”
我解釋完了,某獅子卻不悅了,“所以你在嘲笑我?”
“沒……沒有!”我縮到床角。但結果依然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天明之後,我深刻反省連小陸子都不帶真的好嗎?一入獅子窩深似海,從此夜夜不安寧啊。
54
54、小鎮 。。。
我們出發去江左的那天,正是蒙塔和諾力的軍隊交戰的第一天。隴西王府忙得人仰馬翻,小東和劉浣趕去了呼圖城。李悠在眾人擔憂以及茫然的目光中,讓車伕駕馬車,駛離了炎涼城。
他靠在軟枕上,悠閒地品茶,我的心思卻早就飄到戰場去了。蒙塔,諾力,那雲,巴里坤,阿勒泰。他們都曾經那麼鮮活地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面,如今卻要為了各自的國家兵戎相見。而被他們給予厚望的某個人,卻帶著我出遊……我看了李悠一眼,他神采奕奕,輕鬆愉悅,好像戰爭跟他毫無關係似地。
“暖暖,你在想什麼?”他把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