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和公主們的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尊崇與欽佩。
當然，儘管他們身為皇子公主，地位高貴，卻遠遠不及越長空，更未受皇家寵愛。
“無需客套，血無殤假借我名，率先出言侮辱。”
“就算三皇子不與他交手，我也會出手的。”
姜明寒微微頷首，嘴角掛著淡笑。
跟在越清衣身後的趙昊，神情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親眼見證了全過程，雖對姜明寒心存怨念，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強得令人絕望。
這等境界，足以讓同輩生出絕望之感。
在前世，姜明寒同樣如此，短短數百年間，便成長到讓各大教派教主、古老妖孽都忌憚頭痛的恐怖層次。
奪取那片時空本源時，姜明寒更是分化出一道化身，隱匿真身，與眾多強者激戰天地。
那一戰中，甚至有準帝之器復甦，威能震駭八方，卻都無法奈何姜明寒。
此刻，姜明寒彷彿並未察覺趙昊的存在，目光僅僅在他臉上一掃而過，便不再多加留意。
趙昊心中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慶幸，現在的他在姜明寒眼中，確實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這對趙昊來說，未嘗不是好事，能讓他免於過多引起姜明寒的關注。
隨後，姜明寒與越長空交談起來，臉上帶著從容自如的笑意，彷彿剛才的一切未曾發生。
越長空自然也不想再提及此事，不論如何，他今天算是丟盡了顏面。
雖然最後姜明寒現身救了他，重傷了血無殤。
但這事與他有何干系？
眾人談起此事，只會說他慘敗於血無殤之手，受盡屈辱。
對此，越長空只能咬牙苦笑，把一切都嚥下。
然而姜明寒能如此平易近人地與他交談，謙遜有禮，這讓越長空心中頗感異樣。
甚至給他一種荒誕的……受寵若驚。
按理說，以他仙道皇朝皇子的身份，面對姜明寒，不應產生這種情緒。
然而站到姜明寒身旁，與他交談時，卻不由自主地生出這種感覺。
“今日之事，多謝明寒公子了，若非你，我恐怕真的無顏再見世人。”
接著，越長空不禁感慨一聲，對姜明寒心悅誠服。
先前因傲氣，他還覺得姜明寒被譽為年輕一輩的無敵神話有些誇大，心中頗有不甘。
但今日之後，越長空總算明白，為何那些敗在姜明寒手下的年輕至尊，後來都會選擇成為他的追隨者。
有姜明寒在，他們此生註定無法登臨絕頂，只能成為陪襯的綠葉。
所以不如追隨姜明寒身後，一路相伴，共賞絕頂風光。
聞言，姜明寒只是微笑，未多言，隨後望向走向這邊的瑤池聖女夕顏。
她身姿曼妙，面紗遮面，秀髮如雲，一雙剪水般的明亮雙眸朦朧動人，身旁似乎縈繞著仙霧，彷彿隨時能羽化飛昇，重返廣寒宮闕。
面對瑤池聖女，越長空不禁露出尷尬之色。
剛才他確曾邀請瑤池聖女同行，卻被她婉拒。
正因此事，他才遭血無殤羞辱，令他無顏面對瑤池聖女。
然而瑤池聖女過來，並非因為他，目光也沒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
“聊聊？”
瑤池聖女輕啟朱唇，簡潔問道，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引人浮想聯翩。
姜明寒微微點頭，笑道：“看來你改變了主意。”
在人前，瑤池聖女依舊保持著超凡脫俗的姿態，不染塵世氣息。
對此，她只是輕輕點頭，未多言，隨後轉身帶領瑤池聖地眾女弟子，飄然而去，只留下幽香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