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她請了個罪禮,不等齊橫元說什麼,又很快起身,堅定的朝著歸陽城的方向走。
齊橫元心中微怒,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懷裡。
他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你怪朕,朕無話可說,但你一個人要走回歸陽城,是不要命了嗎?”
燕寧說:“妾不會騎馬,只能走路了。”
事實上,燕寧是可以瞬移到歸陽城的,只是她不能對君王說。
“……”
齊橫元更氣了。
他的重點是這個嗎?
齊橫元彎腰,霸道又強勢的將燕寧抱起。
燕寧在他懷裡掙扎:“陛下,妾一定要回歸陽城,一定要回去!”
齊橫元翻身上馬,將她按壓在胸前,他低頭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回去?”頓了一下,又問道:“身體恢復了嗎?”
燕寧臉一紅,別過身子不理他。
齊橫元說:“你告訴朕,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如果當真有急事,朕送你回去。”
燕寧忽然道:“陛下,下藥的人,找到了嗎?”
齊橫元抿唇,聲線微微有些緊繃,低聲說:“找到了。”
“是一個孩子?”
“嗯。”
“姜國軍營派過來的人?”
“嗯。”
“陛下覺得,妾國軍營派來一個孩子,給姜和葉武侯下藥,圖什麼?”
齊橫元不吭聲。
他當然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但人證抓住了,他一口咬定是從姜國軍營來的,給燕寧下藥,只是因為她對姜國有威脅。
為什麼不對齊橫元下藥?
因為齊橫元太厲害了,怕被發現。
燕寧柔弱,是很好接近的物件。
問他為什麼不直接毒死燕寧,反而弄個媚藥,他就說是上面的人這麼吩咐的,他只是負責執行。
雖然齊橫元斷定這件事情是陳魚容搞的鬼,但因為那個孩子一口咬定他是姜國軍營派來的,也就沒辦法治陳魚容的罪。
齊橫元知道,燕寧很聰明,她其實也猜到了她被下藥,是被陳魚容算計的,但他卻不能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齊橫元摟緊燕寧,低聲說:“那個孩子沒有經過嚴刑拷打的逼問,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他又輕聲說:“燕寧,朕不會讓你受委屈,朕想好了,給陳魚容賜婚,讓她永遠離開歸陽城,再也不能出現,她若再陷害你,朕會殺了她。但眼前對姜國的勝負是最關鍵的事情,朕希望你可以留下來,與朕一起,取得勝利,享受喜悅。”
“但是陳魚容她要殺燕朗,陛下,你讓妾怎麼能安心留下呢?若是燕朗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面見燕家親人?”
齊橫元大驚,鬆開燕寧,看著她:“你說什麼?燕朗…”
“命危。”
齊橫元皺眉,問道:“你確定?”
“很確定。”
齊橫元沉下臉,說道:“朕與你一起回去,但這件事情不能讓姜國那邊的人知道,我們先回軍營。”
燕寧跟著齊橫元回了軍營。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回來。
齊橫元送燕寧回到了燕寧的營帳,之後齊橫元去了帥帳,宣見了鄧勝、趙定、葉延。
四個人在帥帳待了很久,子時的時候,齊橫元才出來。
他回到燕寧的營帳,拿了一套士兵的衣服給燕寧穿,他自己也換了一套士兵的衣服。
燕寧有些不解,看著他。
齊橫元說:“已經休戰半個多月了,姜國那邊會不會突然發起攻擊,不好說,若是讓他們得知,朕與你離開了,他們可能會在路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