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眨了眨眼:“什麼情況?”
念蝶攤攤手:“不知道啊,奴婢倒是問了齊世子,但齊世子只看了奴婢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奴婢是覺得齊世子有些冷,不好接近,也沒敢多問。”
齊容初的性子確實有些冷,他給人一種疏離淡漠的感覺,好像所有人都在他的眼中,又好像所有人都不在他的眼中,他彷彿遊離在這些人群之外,但他又分明參與其中。
燕寧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他是齊容初,他又不是齊容初,但他到底是誰,燕寧還真的無法確定。
燕寧說道:“我去問問他。”
燕寧帶著念蝶去了宮門口,還真的如同念蝶所說,原本守在宮門口的那些宮人們都不見了,換成了齊容初一個人在守著。
齊容初看到燕寧,打了聲招呼:“燕貴妃。”
燕寧問道:“齊世子,怎麼你在這裡守宮門呢?鳳儀宮的那些宮人們呢?”
齊容初本本分分的回答:“陛下讓王公公把那些宮人們都帶走了,說是晚些時候,再換一批新的過來,在新的宮人還沒過來之前,我先守在這裡。”
燕寧聽了這話,心裡大概明白了,這是齊國陛下在為她撐腰,當然了,這種行為,也是做給楊千悅看的。
楊千悅就算是貴妃,也不能隨便出入別人的宮殿,不管是入宮殿還是出宮殿,都得跟她這個主人打個招呼,說一聲的,但她任何招呼都不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明顯就是沒把她這個鳳儀宮的主子看在眼裡。
楊千悅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是本能的認為自己高她一等,覺得她來她的宮殿,不用通知一聲,她離開她的宮殿,也不用通知她一聲。
普天之下,只有兩個人有這樣的權力,一是君王,二是皇后,楊千悅是真的把自己擺在了皇后的位置上了呢。
燕寧想著,楊千悅是打算裝小白兔的人,怎麼今天就犯了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錯誤?
事出反常,燕寧不得不多想,或許楊千悅是有別的目的。
鳳儀宮是燕寧在住,這裡的宮人們,不說所有人都聽她的話,忠心於她,但肯定多數人還是聽她的,忠心於她的,她想打聽中午的事情,是很容易的。
她知道中午那會兒,齊容初在一個院子裡練劍,而楊千悅去的,正好也是齊容初練劍的那個院子。
燕寧看了齊容初一眼,沒有問他中午和楊千悅說了什麼,她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辛苦齊世子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職責。”
燕寧不再說什麼,帶著念蝶離開了。
回到主殿之後,燕寧開啟神通,探了一下楊千悅那邊的情況,居然發現,齊國陛下在鳳悅宮裡面。
雖然燕寧有神通,但是,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她已經無法用神通去窺探,只有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或者說,未來之事,她才能事先窺探。
燕寧開啟神通,探知楊千悅那邊事情的時候,齊橫元已經跟楊千悅說了一會兒話了。
齊橫元比燕寧先醒,醒來之後自然也聽說了楊千悅來鳳儀宮的事情。
齊橫元也覺得楊千悅的行為不妥,對鳳儀宮裡的守門宮人們失職行為憤怒。
他二話沒說,讓王公公處理了那些人,之後先讓齊容初守鳳儀宮的宮門,再讓王公公安排新的宮人們過來。
王公公親自去辦了,燕寧帶著念蝶從宮門處離開約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新的宮人們就來了。
王公公領著新的宮人們去面見燕寧,燕寧知道這些宮人們是齊國陛下特意讓王公公物色的,每個人都會忠心耿耿,也沒多盤問什麼,很快讓他們離開了。
王公公也告辭離開,回到齊橫元身邊。
齊容初也跟著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