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賓客們在說什麼,但她有神通能力,她想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隨便開一下神通就知道了。
她聽到有人議論她的是非。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議論她的是非。
燕寧來到歸陽城後,一直致力於收復九關九城,滅掉姜國。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著出名、受寵。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讓姜乘池悔不當初。
從博北關小勝,到三原關一戰成名,再到長亭關,俞陵關,她的名字已經家喻戶曉。
他們都知道燕寧,但他們都沒接觸過燕寧。燕寧對他們來說,是模糊的。燕寧是傳奇的,也是厲害的,更是神通廣大的。但是,真正的燕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不知道。
如今,近距離接觸了,有些顛覆他們的認知。
可想而知,這一次事件之後,那些人會怎麼議論她了。
燕寧垂頭,靜默的端過那個湯碗,毫無心理負擔的去喝。
齊橫元見她端了湯碗,立馬坐過去,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湯碗接到他的手中,他先嚐了一口,覺得溫度合適了,這才把碗口遞到她的嘴邊,親自喂她。
燕寧抬頭看著他:“陛下,你不怪妾嗎?”
“是你潑的嗎?”
燕寧垂頭,不說話。
齊橫元說:“先把解酒湯喝了,小心難受。”
燕寧低聲說:“妾自己喝。”
齊橫元把碗遞給她,看她喝下,沒有燙著,他放心了。
燕寧剛拿開碗,齊橫元就立馬接過去,好像那碗是洪水猛獸,直接塞給了王公公,讓王公公拿走。
王公公無語,陛下也太驚弓之鳥了,不是,陛下太過在意燕貴妃了。
不就一個碗,還能變成利器了?
那個碗徹底不在眼前晃了,齊橫元終於安心,他看著燕寧,低聲說:“是不是你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受傷就行。”
燕寧心口猛的一跳,她有些不可置信,望著面前的君王。
他沒穿龍袍,一件黑色蟒袍,渾身氣場如劍,凌厲霸道,玉冠矜顏,眉眼深沉,不可一世中又透著溫柔。
燕寧早就知道,這個君王,一旦展示出他的獵者姿態,很少有女人能逃過他的手段。
他不僅會治理江山,會玩弄權術,會行軍打仗,他還很懂得如何俘獲一個女人的心。
饒是燕寧冷心冷情,信念堅定,都忍不住被他給感動。
這樣的男人,把持不住的女人,早就淪陷了。
燕寧垂眸,淡聲說道:“妾沒受傷。”
就是隻字不提,是不是她潑的。
齊橫元眯了眯眼,站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楊千悅在後院用藥水清洗了一下血泡破了後流出來的血水,又給疤痕的地方上了藥,之後裹了紗布,回到宴會現場。
她回去之後,人群有些騷動。
她大概是聽到了,也大概是故意為之,她讓音樂和舞蹈都停了下來,對著賓客的位置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出現了一點兒意外,我想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想澄清一下,剛剛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這才讓湯汁燙到了手,跟燕貴妃沒有關係,你們可不能怪罪到燕貴妃頭上去。”
她把那隻受傷的手對著賓客們的位置展示了一下:“傷口不嚴重,就是有一些血泡,如今血泡也散了,清洗過,上了藥,也做了包紮,養一養就好了,不是大事,擾了大家的興致了,我賠酒一杯,大家隨意。”
說完,她喝了一杯酒,又讓歌舞音樂繼續。
她坐回位置上,衝齊橫元說道:“橫元哥哥,你不會怪我剛剛擅作主張,向賓客們解釋吧?”
齊橫元面無表情道:“這裡是你的公主府,今天是你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