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燕小葉,是你妹妹。”
“……”
真是會說話,無形的燕寧也跟著被誇讚了一波。
燕賓進來,說馬車安排好了,可以出發去寧家了,燕寧立馬扶起寧櫻,一起出去了。
出去後並沒有立馬走,燕賓將寧櫻帶到了他們昨晚休息的臥室,拿出一套衣服和首飾。
寧櫻挑了挑眉,看著燕賓,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衣服和首飾?還有,你弄這些衣服和首飾幹嘛?”
燕賓柔聲說:“你放心,衣服和首飾都是我花錢買來的,沒有坑蒙拐騙,一會兒要去見你父母,你得換套像樣的衣服,再把頭髮打理打理。”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想讓岳父岳母看到你受苦後的樣子。”
他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寧櫻髮絲間夾雜著的幾根白髮,心裡很難過。
雖然寧櫻三十多歲了,但這個年紀,還不是長白髮的年紀。
她長白髮,一是流放太苦,二是因為燕雲的死讓她日日傷心。
他沒有護住兒子,他也沒能守住蘭州關,這一切都是他的罪過。
燕賓將寧櫻抱住,低聲說:“你就依我,換衣服梳髮,好嗎?”
寧櫻從燕賓的懷抱裡感受到了他的難過和隱忍。
其實這四年的流放,她傷心,他也傷心,而他傷心的事情遠比她多。
她傷心兒子的死,他則在兒子的事情之外,責備自己沒能護住蘭州關,沒能護住士兵們,沒能護住鄉土。
如果她難過,他則是比她難過了百倍千倍。
如今,他又擔心她的父母看到她流放之後的樣子會難過,盡一切可能,減輕這樣的難過。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