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馳騁疆場了,那必然又是另一個少年英雄。
劉進出去,將陳魚容帶進來。
陳魚容一個閨閣女子,原本就柔弱,再加上她剛剛又受了傷,更加的搖搖欲墜,劉進現在也不忌諱她,聽陳東雁行事,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就是強行將她帶到了室內。
陳魚容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她平時可沒接觸過這樣的場面,一進來就想嘔吐。
陳東雁走到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蒹葭跟前。
陳魚容看到蒹葭渾身的傷,也渾身的血,她奄奄一息。
她張了張嘴:“蒹葭…”
蒹葭聽到陳魚容的聲音,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平時這個卑微恭敬的奴婢,此刻看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嘲諷和涼薄,甚至,還有一絲恨意,外加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她衝她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莫名讓陳魚容覺得後背一寒,心裡七上八下,很不踏實。
她陡然想到,她做的所有事情,這個奴婢都知道。
忽然間,柔弱的深閨女子,眼中露出了狠惡的殺意。
她趁陳東雁不注意,飛快搶過他手中的劍,朝著蒹葭刺了過去。
蒹葭雖然重傷,但為了活著,反咬陳府一口,她當然不會讓陳魚容刺中她,或是殺了她。
她身子一滾,躲開了陳魚容的那一刺。
而陳魚容原本就沒武功,她能成功,也只是因為陳東雁沒防備她會奪劍殺人。
劉進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高傲尊貴的陳府嫡小姐,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東雁和劉進都沒防備,以至於讓陳魚容奪了劍,可此刻,兩個人都反應了過來,又如何能讓陳魚容再繼續了呢?
當下陳東雁就跨前一步,按住陳魚容的肩膀,將劍奪了回來。
他冷漠的對著陳魚容說:“就算殺了這個賤婢,你做的事情也會被人知道,不必多此一舉。”
陳東雁讓劉進看好陳魚容,他拿著劍,走到蒹葭面前,蹲身,看死人一般的看著蒹葭。
“沒想到你還有武功,藏的這麼深,是姜國的間諜吧?”
蒹葭眼皮一跳。
陳東雁舉起劍,舉劍的時候,那動作又緩又慢,可劍落下來的時候,力量又狠速度又快,像雷霆閃電,更甚千斤重錘,猛的一下刺向了蒹葭的腳腕。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在整個房間裡。
陳魚容聽的心一抖,捂眼不敢看。
陳東雁將劍尖慢慢戳進蒹葭的皮肉裡面,劍尖所過,一片血跡,蒹葭疼的嗚嗚慘叫,想死又不甘死,咬牙撐著,很快血液和冷汗一起從額頭流下來。
陳東雁剖開蒹葭的皮肉,又一點一點將她的腳筋挑斷,這個過程漫長而窒息。
他冷漠的完全不像個人,陳魚容又心驚又駭然。
在這麼一刻,她覺得他的弟弟完全變成了一個魔鬼。
他還故意跟她說話:
“姐姐,你不知道被挑斷手筋腳筋是什麼樣子的吧?弟弟親眼讓你見識一下,你覺得好玩嗎?你覺得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人疼不疼?你看的疼不疼?你能想像燕朗和陳弘在那一刻經受了什麼嗎?”
想到那樣的場景,陳東雁血氣上湧,戾氣跟著染上眉梢,他猛的用力,一劍挑斷了蒹葭兩隻腳上的所有筋脈。
蒹葭疼的昏死過去。
陳東雁冷漠著讓劉進去端水,潑醒蒹葭,等蒹葭醒了,他繼續那個慢動作的去挑斷蒹葭的手筋。
蒹葭疼的只剩下了喘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陳東雁冷笑,殺了她?
他當然會的。
一個間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