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紀嫣沒來,下午肯定要來的,忌日就在今天,錯過了可就不是忌日了,那他下午怎麼可能不攔路呢!
或者紀瑞章是覺得紀嫣會晚上來,這才下午沒設人攔路的?
這也不對,紀瑞章如果一點兒也不給紀嫣機會,那必然會白天晚上都盯著,絕不讓紀嫣有任何可趁之機。
如今白天不攔路,著實有些怪異。
紀夫人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有古怪,但眼下也不是多想的時候,紀夫人說道:“這一次還算他懂事,可能他也知道,有他二叔在,他攔路了也沒用,這才沒攔的,但不管怎麼說,他不攔路,也算省下了不必要的麻煩,也給我們省下了時間。”
她拉住紀嫣的手,說道:“走吧,去給你父母燒紙。”
墓地在一個山上,山不大,馬車不能通行,要人走過去,好在也不遠,而且經常有人走,已經走出來一條小路了,只是因為才剛下過雨的原因,地面有些溼滑。
紀夫人剛拉著紀嫣走出馬路的範圍,一隻腳踏進了山中的小路上,夜笛忽然走了過來,對紀夫人說:“我來扶紀嫣,你扶著你女兒。”
紀夫人沒好氣道:“紀嫣也是我的女兒。”
夜笛頓了頓,笑著說:“抱歉,我說錯話了,不過路面溼滑,你和紀冰茹還是攙扶著走比較好,我來照顧紀嫣。”
紀夫人臉上露出笑,對夜笛的體貼和細緻十分滿意,不管未來夜笛和紀嫣能不能成,至少現在紀夫人對夜笛充滿了好感。
紀夫人鬆開手,笑著說:“好吧,你們在前面走,我們跟著。”
夜笛嗯了一聲,伸手摟住紀嫣的肩膀。
紀嫣抬頭看他一眼,他沒看她,只望著前面的路,說道:“走吧。”
他人高馬大,武功還好,步子極穩,摟著紀嫣的肩膀,也走的十分的穩當。
紀嫣嬌小的被他籠罩在懷裡,從後面看,竟是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
紀夫人悄聲問紀冰茹:“你覺得這個夜笛怎麼樣?”
紀冰茹笑著說:“他雖然看上去有些冰冷,不好接近,但似乎很關心堂妹,應該是那種面冷心熱的男人,我覺得堂妹如果嫁給他,必定能幸福的。”
紀夫人笑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說著又嘆了一口氣:“可惜夜笛失憶了,不記得他以前的事情。不然我們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的家庭狀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更加踏實了。”
這話沒錯。
夜笛再好,也是一個失憶的夜笛。
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家中是不是有妻子在。
總之,紀夫人還是愁的。
紀嫣每年都會來給父母上香燒紙,自然知道父母的墓在哪裡,她帶著夜笛,徑自走了過去。
紀家在博北關有些地位,墓地自然也是極好的,雖然都在這座山上,但紀家的墓是蓋了墓祠的。
墓祠裡只有兩個牌位,就是紀藝明和他的妻子。
紀家世代鎮守博北關,紀家的人一輩一輩戰死在這裡,有些人連屍骨都找不到,有些人留了屍骨,但不管有沒有屍骨,紀家的後人們都會給他們建宗祠,只是四年前一戰,博北關戰敗,祠堂也遭到了損壞,那個時候戰亂,紀弦江沒機會再重建祠堂,就先把紀藝明和紀大夫人子安葬在了這裡。
既已入土,紀弦江就沒想過再把大哥和大嫂的棺材抬出來,於是就在這裡建了一個紀家墓祠。
當然,紀家宗祠也恢復了,那裡也供著紀藝明和紀大夫人,平時紀二叔和紀夫人也會去燒紙,但忌日這天,還是會來這個墓祠。
紀嫣被紀瑞章排斥,不能進宗祠,每年都是來這裡上香燒紙,再加上紀藝明和紀大夫人的棺材是埋在這裡的,紀嫣想來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