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你如果覺得舒服,我熬了藥過來再給你按。”
她指著床:“你再去躺一會兒。”
說完她端著藥碗出去,跑到紀瑞章那裡拿藥,紀瑞章極不情願,卻還是把緩解頭疼的藥開了一副給紀嫣。
紀嫣卻不滿足,說道:“我要兩副的藥。”
紀瑞章冷著臉:“那你拿錢給我。”
紀嫣掏了錢遞給紀瑞章。
紀瑞章臉色越發的冷,他用著很大的力氣奪過紀嫣手中的碎銀,又去抓了一副頭疼藥過來,用力往紀嫣懷裡一塞:“你可以走了。”
紀嫣笑了笑,拿著兩副藥離開。
紀嫣回到研究解藥的院子,親自熬藥。
她熬了兩副,分別裝在兩個碗裡,一碗端去給了紀瑞章,紀瑞章看著面前的藥碗,再看一眼紀嫣,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裡。
他顫著聲音問道:“你買了兩副藥,其中一副是給我喝的?”
紀嫣笑著說:“哥哥昨晚不也喝了很多酒嗎?我知道哥哥是軍醫,早上起來肯定喝了醒酒藥,但我還是想親手再給哥哥熬一碗。”
她將碗擱在桌上,說道:“哥哥你喝吧,我走了,夜笛他不舒服,我也給他熬了一碗,還沒給他端過去呢,我現在給他端過去。”
紀嫣說完就走,確實有些擔心夜笛,腳步就走的有些快,很快就離開了西院。
紀瑞章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藥碗,眼圈有些紅,慢慢的又變得溼潤。
姚平看看紀嫣離開的方向,又看看自家少爺想要哭出來的樣子,心想,還是二小姐厲害啊,看她一個小舉動,把少爺刺激的。
姚平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的站著。
紀瑞章伸手抹了一把臉,也不怕在姚平面前丟臉,他嗓音有些沙啞,說道:“姚平,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姚平被點名,啊了一聲,立馬道:“少爺為什麼會這麼問?”
紀瑞章指著那碗藥:“四年前我就發過誓,不再搭理紀嫣,也絕不再認她這個妹妹,她也休想再踏回家門一步,可今天,我不單讓她進了門,她就只是給我熬了一碗藥,我就…”
“你就心軟了,想讓她回來了。”姚平替他把沒有說的話說完。
紀瑞章沉悶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沒出息?”
姚平搖頭:“不,少爺,你這麼做是對的,骨肉親情,哪裡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四年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二小姐,二小姐是想幫忙的,只是好心做了壞事,可你說她做了壞事,她也確實幫著齊國殺了不少的敵人,這應該算功過相抵,算下來,二小姐沒有過,也沒有錯的。”
紀瑞章略有不滿:“所以你覺得這四年我那麼對她,是我錯了嗎?”
姚平嘆氣:“少爺你沒有錯。”
紀瑞章冷哼:“你不必懟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眼神落在那碗藥上面,還是起起伏伏。
他端起藥碗,慢慢的將那碗藥喝了。
姚平心想,喝了藥,算是接納了二小姐了吧?
不然依少爺的性子,會直接將藥碗給摔了。
紀嫣回去之後,趕緊端了另外一碗藥,去找夜笛。
看著夜笛把藥喝了,紀嫣這才放心。
紀嫣收回藥碗放桌上,一邊說道:“喝了藥,你下午再睡一覺,起來頭就不會疼了。不過我還是再幫你揉揉額頭,這樣你睡的時候會舒服一些。”
夜笛卻說:“不用了。”
紀嫣看著他,走過去將他往床上一按,撈他起來是不可能的,他那麼重,她也撈不動。
夜笛猝不及防被推倒,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腰上一沉,紀嫣已經穩穩當當的坐下了。
頃刻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