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孝理從來沒覺得楊千悅蠢,可透過這件事情,他忽然發現,楊千悅是有些蠢。
再想一想,如果這件事情擱在了燕寧身上,燕寧一定不會讓事態發展成這樣,榮宛音第一天就能現出原形。
如此一對比,高下立現。
陛下誰也看不上,獨獨寵愛燕寧,不是沒道理的。
楊孝理垂眸,收斂心思,把調查來的關於榮宛音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再彙報了一遍。
他剛剛重點說了榮宛音去公主府一事,別的事情還沒怎麼彙報。
不過榮宛音來了歸陽城後,也確實沒做多少事情,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天天往公主府跑。
如此明顯的舉動,分明懷著很大的陰謀。
而她的丫環,那個叫香琴的姑娘,每天跟在她身邊,很少單獨去做什麼。
那個叫西丘的車伕,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每天只是在歸陽城裡,吃喝玩樂,打探訊息。
只是歸陽城雖然大,百姓們也愛議論事情,但朝廷大事,百姓們還是接觸不到,西丘也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最大的陰謀還是在榮宛音這裡。
楊孝理彙報完,說道:“陛下,榮宛音接近千悅,肯定是有所圖,就是暫且不知道他想圖什麼。”
陳東雁也在御書房裡,他聽完楊孝理的話後,也開始思考。
齊橫元問道:“你說榮宛音跟著楊千悅一起,去過幾次金梅閣?”
楊孝理立馬回答:“是的陛下。”
齊橫元問:“楊千悅去金梅閣,都是做什麼?”
楊孝理說:“買東西,訂製壽禮。”
“壽禮?”
“嗯,陛下的生辰馬上要到了,千悅她在金梅閣裡給陛下訂了一份生辰禮物。”
齊橫元眯了眯眼,指尖重重的點了點桌面,片刻後,驀地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他淡淡說道:“榮宛音的目的,是朕的生辰宴。”
他這話一出,楊孝理驚了一下,陳東雁也驚了一下。
兩個人仔細一想,醍醐灌頂。
楊孝理說:“難怪榮宛音進城後什麼都不做,只是每天往公主府跑,原來是想跟千悅處好關係,再借著千悅,來宮裡參加陛下的生辰宴!”
陳東雁眯眼說:“榮宛音是姜國使者,如此處心積慮的進宮,怕是想在宮裡,正式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旦她進了宮,亮明瞭自己的身份,我們就非常被動了。”
“陛下的生辰宴上會有很多人,她的身份一旦坐實,我們齊國就不得不接受她這麼一個使者的存在,那麼這第一步任務,她算是達成了,畢竟她以姜國使者的身份,成功進入了歸陽城,還順利的進了宮,讓齊國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份。”
“那麼接下來,她就會講和談的事情,她如此詭計多端,怕也早就有了對策。”
陳東雁越想越覺得榮宛音危險,他沉聲道:“陛下,這個女人不能留。”
齊橫元在一開始得到密信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了榮宛音,如今陳東雁也是這樣的想法,那說明榮宛音確實得死。
齊橫元說:“朕也是這樣打算的。”
他對楊孝理說:“你還是讓銀衛軍們盯緊了榮宛音一行人,但凡他們還在歸陽城,就不能讓他們跑出了銀衛軍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監視好了。”
楊孝理應是。
齊橫元又讓王公公去喊了付黃賀過來。
付黃賀過來後,齊橫元說了榮宛音的事情。
付黃賀震驚,但齊橫元沒給他時間震驚,齊橫元說:“兩天後的生辰宴上,朕要拿下榮宛音。”
三個人在御書房密謀了許久,陳東雁是殿衛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