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手一天。”
昨晚姜乘池已經讓孫長策寫信給了姜王叔,姜池覺得,最遲今天晚上,姜王叔那邊就會給他回信,等收到姜王叔的回信之後,姜乘池再來決定是戰還是掛白旗。
許水一直不說話,不是因為他身份不夠,說不上話,而是因為從昨晚到今天的一切,全是因為他失職導致,他無臉說話。
王培並不知道守護神這樣的一件事情,但姜乘池和孫長策知道,王培是無法理解姜乘池和孫長策的擔憂的,王培只是擔心齊國有近鄰可幫,他們沒有,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弊端。
但這個弊端也不是不能解,畢竟清江關還在他們手中,如果齊國當真使用車輪戰,一直消耗他們關城內計程車兵,之後齊國雙從長亭關和三原關征調援兵,那他們也可以有去清江關、壺水關甚至是祁淮關征調援兵。
見許水一直沉悶著不說話,王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有陛下在,我們一定能夠打退齊國進攻,守住蘭州關的。”
許水垂了垂頭,忽然朝著姜乘池面前一跪。
姜乘池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燕朗能混進城內,還能斬斷那個白旗,這一切都是許水的失職,按軍法論,許水是要被處以斬刑的,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姜乘池不打算現在處置許水,但現在不處置,不代表以後不處置。
如果這場戰役勝利了,許水必然要受刑的。
如果這場戰役敗了,許水或許會死在這裡。
而不管是勝還是敗,許水的結局,都是他自己造的,怨不得別人。
許水大概也知道,不管這場戰爭是勝還是敗,他的結局都不會好,所以他懇求道:“陛下,燕朗能混進城內,還能斬斷那個白旗,全是臣失職導致,臣不敢找藉口,也不敢推諉,但這件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臣願意一力承擔,希望陛下能饒過這件事情中其他不相關的人,臣一定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住城門,護住城牆,如果此戰勝了,臣以死謝罪,如果此戰敗了,臣就戰死城門前,但請陛下……”
“說什麼不相關的其他人,但其實,你只是擔心你的女兒吧?”
白旗既斬,也知道了燕朗混進了城,姜乘池自然讓人去調查了前因後果,知道燕朗之所以能登上城門,全是因為許天玲給了燕朗玉佩的原因。
沒有那個玉佩,燕朗就算進了城,也無事無補。
正是因為有了那個玉佩,燕朗才能順利登上城門,順利見到許水,成功取得許水的信任,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斬了那個白旗。
說來說去,最大的罪人不是許水,而是許天玲。
在白旗被斬,燕朗假扮的那個人有問題之後,許水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兒,他很快讓親信拿著許天玲的玉佩回到了內城,把玉佩給了許天玲,又把整個事情跟許天玲說了,讓許天玲一定要收好她的玉佩,如果被人抓去詢問,一定要矢口否認見過燕朗,給過燕朗玉佩。
許水想的是,雖然許天玲的玉佩有士兵們見過了,但齊國攻城,守城計程車兵們都來迎戰了,那些見過許天玲玉佩計程車兵或許已經戰死,就算沒有戰死,他為了保護女兒,也不會讓他們活著。
只要目擊者們不再了,那他女兒就安全了。
他這邊再向陛下求求情,陛下或許就會讓他一人抵罪。
卻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王打斷。
而君王輕飄飄的一句話,又似是扼在了許水的咽喉之上。
許水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寵著,別說打罵了,就是說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哪裡捨得看著女兒去死呢?
許水哭著道:“陛下,這不關小女的事情,真的不關她的事情啊。”
姜乘池的表情很冷,從眉到眼都是冷的,他沒有跟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