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安排丫環給夜笛倒茶,又使眼色給身邊的田媽媽,讓她去叫紀弦江。
在紀弦江來之前,紀夫人不停的問夜笛問題。
問的問題,夜笛一個也答不上來。
紀夫人問:“夜公子是哪裡人?怎麼跟嫣兒認識的?”
“夜公子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家裡是幹什麼的?”
“夜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夜公子是幹什麼的?”
“夜公子和嫣兒定親,我們怎麼不知道?你家中長輩們知道嗎?”
“你們什麼時候定的親?”
……
夜笛默默轉頭看向紀嫣。
紀嫣笑著說:“二嬸,你別問他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啊?”紀夫人大驚:“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失憶了。”
“失憶?”紀夫人的嗓子都尖了起來,她面色變得冷凝,也不管失禮不失禮了,直接站起身,將紀嫣拉了起來,匆忙出了門。
正要去另一個房間呢,半路上遇到了紀弦江。
紀弦江見兩個人面色不對勁,就問了一句怎麼了,紀夫人就把紀嫣帶個未婚夫來的事情說了,也把紀嫣說的那句失憶說了,紀夫人皺眉道:“嫣兒糊塗,老爺你說這事兒……”
紀嫣只管笑,臉上倒沒任何緊張和擔憂。
紀弦江問道:“人在堂屋裡?”
紀夫人說:“在呢,看上去倒是不錯,只是這人失憶,也不知道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若是故意騙嫣兒……”
“二嬸,他是真失憶。”
紀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年輕,懂什麼。”
抓著她去了沒人的地方,細細地問了一些情況,得知夜笛是被紀嫣救的之後,紀夫人還沒多想,紀弦江已經眼皮一跳,抓著紀嫣的雙肩問道:“你在哪裡救的他?大概什麼時間救的他?”
其實博北關也有懸賞令,只是沒有到處貼,這也不合規矩,每個城裡只在兩個地方貼懸賞令,一個是衙門口,一個是城門口。
夜笛和紀嫣進城,雖然經過了城門口,但懸賞令石牆不在剛剛進城的地方擺著,而是在一個拐角處,他二人並沒看見,衙門通常設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他二人也沒去,故而,他們並不知道整個齊國都在懸賞尋找陳東雁。
但他們不知道,紀弦江卻是知道的。
聖旨已下,對齊國人來說,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尋找陳東雁。
紀夫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但紀夫人沒往夜笛身上想。
紀弦江臉上閃過一種叫做激動的東西,紀嫣有些不明白,紀弦江就把陳東雁的事情說了,又道:“嫣兒,你救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陳督侯!”
紀嫣:“……”
她沒反應過來。
陳督侯?
陳東雁?!
當然聽過陳東雁的大名,她一年下山一次,每一次都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知道陳東雁火燒白旗,帶軍攻入清江關,然後為了回城救人,一去就消失不見之後,紀嫣的心也提了起來。
這麼厲害的人可不能出事。
再回想陳東雁出事的時間,以及出事的地點。
好像還真的……
紀嫣問紀弦江:“二叔,有陳督侯的畫像嗎?”
雖然聽過這個人很多事蹟,但從來沒見過,紀嫣並不知道陳東雁長什麼樣。
紀弦江激動道:“有有有,二叔這就給你拿。”
紀弦江快速跑到書房,拿了陳東雁的畫像,為了能快點找到陳東雁,幾乎每個官員手中都有陳東雁的畫像。
紀弦江拿到畫像,過來給紀嫣看:“你看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