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陳東雁的對面坐著謝爾丹,應該說,是謝爾丹跟陳魚容換了位置,這才坐到陳東雁對面去的。
謝爾丹端起酒杯,衝著陳東雁說道:“表哥,我們來喝一杯。”
陳東雁默默端起酒杯,面無表情向謝爾丹舉了一下杯子,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謝爾丹也豪氣的將一杯酒全部喝完。
她要繼續喝第二杯,陳東雁說道:“只與你喝一杯。”
謝爾丹不解,眨巴著眼問道:“為何?”
陳東雁說:“免得你喝醉又不知規矩。”
他指的是上一次謝爾丹喝醉,纏著他,讓他揹她抱她伺候她的事情。
謝爾丹笑著說:“表哥放心,這次我不會讓你伺候我了。”
陳東雁冷了冷臉,沒說話,他不是不想說話,他想懟她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伺候你!”
但左右兩邊都是人,還都是親戚,這話說不得,便抿住唇,不說話,也不再與謝爾丹喝酒。
謝爾丹嘟噥道:“表哥不與我喝,表姐和表弟卻都能與我喝的,我若想喝醉,自然也能醉。”
陳東雁面無表情道:“你想醉便醉,只要不是與我喝酒喝醉的便成。”
謝爾丹:“……”
她望向陳魚容。
陳魚容笑著說:“表妹莫氣,東雁不與你喝,我與你喝。”
謝爾丹心說,我與你喝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想與東雁表哥喝啊。
謝爾丹端起酒杯,與陳魚容喝了一杯,之後謝爾丹又去與陳弘喝,陳弘舉了一下受傷的那個右手,說道:“我今日不喝,表姐見諒。”
謝爾丹咦道:“陳弘,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陳弘淡淡說:“比武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傷到了,沒大礙。”
陳魚容一直沒看到陳弘受傷的右手,這個時候看到了,也是大吃一驚,忙問他什麼時候去比武了,又是與誰比的武。
陳弘把他跟燕朗比武的事情說了。
陳魚容面色陡然大變,頃刻間眼中就迸出了冷光,她說道:“是燕朗傷的你?”
陳弘嗯一聲:“比武受傷,很正常,我武藝不如他……”
“什麼叫武藝不如他,他定然使詐了,不然怎麼可能贏得了你,你在同齡人中,從來沒敗過。”
陳魚容因為燕寧的原因,自然也不會喜歡燕朗,原本就想先殺了燕朗解恨,這下好了,她更加有了殺他的理由了。
陳魚容的話在座的人都聽見了,有些人苟同,有些人不苟同。
謝鏡禮拿起摺扇搖了搖:“燕朗?燕美人的那個弟弟?”
陳魚容冷哼一聲,沒說話。
陳東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謝鏡禮笑起來:“我想起來了,年三十那天,我看到了那個少年。”
他用摺扇抵在下巴處,一邊回想一邊評價:“穿的不怎麼樣,又瘦又黑,但氣度不凡,雖然年少,但眼睛裡暗藏銳氣,那是打小浸潤在刀劍磨礪裡才會養出來的一種眼神,四年前蘭州關敗亡,燕家所有人都被流放了,這個燕朗也在其中,歷經三年流放之苦,身上的氣韻更加不同尋常,不是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人威風,燕朗跟歸陽城裡的貴族少年都不同,如果陳弘是敗給他,我倒是能理解的。”
陳魚容見不得有人說燕寧好,更加見不得有人說燕朗好,她冷哼一聲,說道:“罪臣之身而已,還敢在歸陽城猖狂,膽敢傷了弘弟弟……”
他話沒說完,陳東雁冷冷來一句:“你想如何?”
陳魚容沒想到陳東雁會截她的話茬,態度還如此冰冷,她心裡極不舒服,這人可是她的親弟弟,但看他的樣子,他是不贊成自己為陳弘出氣了。
陳魚容反問道:“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