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的齊國士兵們當然知道東昌關,知道孟子良,但他們基本沒聽過孟輕箏,畢竟孟輕箏年紀小,還是個女子,這些巡邏計程車兵們只是普通士兵,耳朵裡聽過的都是大人物,哪裡聽過孟輕箏這樣的小人物啊。
士兵們正想聽她後面還要說什麼,忽然聽到身後有馬蹄聲。
士兵們臉色大變,兩個人按住孟輕箏,其他人迅速調頭,快速拿出武器,有一個人甚至搭弓射箭,往燕朗的方向快速放出一箭。
燕朗抽出雪塵劍,對著射過來的飛箭一掃,飛箭被打落在地。
郭信飛快騎馬擋在燕朗面前,抽出劍,盯著那個拿弓箭的齊國士兵。
燕朗怕郭信冒失,也怕齊國士兵們再來攻擊他,他打掉第一個箭矢之後,立馬自報姓名:“我叫燕朗,不是敵人,你們不用緊張。”
他說完,將手中的劍歸入劍鞘,翻身下馬。
郭信見此,也將手中的劍歸入劍鞘,翻身下馬。
齊國士兵們聽到燕朗這個名字,立馬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了。
燕朗曾領戰東昌關,雖然沒跟蘭州關計程車兵們罩過面,但燕朗的名字已經在九關九城傳開。
而燕朗本身就是蘭州關人士,打小就在蘭州關長大,四年前他七歲,也是當地一個潑皮男孩兒,這些巡邏計程車兵都是蘭州關本地人,有些人年長些,有些人年輕些。
而不管是年長計程車兵,還是年輕計程車兵,都知道燕朗這個名字,跟領戰東昌關那個戰役無關,只因為燕朗就是燕朗。
只是四年不見,燕朗長大了,又加上這些士兵們並不知道燕朗要來蘭州關,自然就沒往他的身上想。
如今聽了他的名字,為首的那個士兵,應該是隊長,他往前走一步,與燕朗隔了兩個人的距離打量他。
他還沒瞧出燕朗的變化,燕朗先喊道:“趙三哥,四年不見,你認不出我來了嗎?”
說著話,他對著那個叫趙三哥的男人扮了個鬼臉。
趙三哥原名趙寶業,比燕朗年長一輪,是燕賓手下一個副侯的兒子,今年二十三歲,四年前,他是十九歲,雖然隔了四年,但其實趙寶業沒什麼變化。
趙寶業還沒認出燕朗,燕朗就先認出了他,趙寶業立馬道:“你還真是燕朗那小子啊。”
燕朗笑著說:“我當然是,趙三哥你再近一些瞧瞧,看我到底是不是。”
他走到趙寶業跟前,讓趙寶業仔細看他的臉。
其實大致的面相沒什麼變化,只是這四年,燕朗長高了,也長壯實了,站到趙寶業面前,幾乎跟趙寶業一樣的高,那張臉還是那張臉,但比起四年前,眼神深邃了,眉峰凌厲了,但還是愛笑。
一笑起來,跟小時候沒什麼區別。
趙寶業終於相信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燕朗了,他收起滿身敵意,也衝身後的齊國士兵們揮了一下手:“自己人,不用緊張,武器都收起來。”
其中有幾個士兵認識燕朗,過來跟燕朗打招呼。
不認識燕朗的人,也上來跟燕朗打招呼。
燕朗一一回應,之後掃了一眼遠處的孟輕箏。
燕朗指著孟輕箏,說道:“趙三哥,我能給你保證,那個姑娘真叫孟輕箏,是東昌關關侯孟子良的女兒,我先前領戰東昌關的時候,跟孟姑娘見過面,我認識她,不會錯的。”
趙寶業蹙了蹙眉:“不是趙三哥不相信你,是袁關侯發話了,但凡遇到可疑人物,一定要抓起來,或許她戴了人皮面具呢!”
孟輕箏翻白眼:“我才沒戴人皮面具,不信你過來揭一揭,看能不能揭出另一張臉皮出來。”
趙寶業轉頭,看了孟輕箏一眼,還真的抬步走了過去。
孟輕箏眼皮一跳,立馬道:“燕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