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雁親自把陳魚容押送到陳家最偏遠的莊子上,交待莊子上的人不必顧忌她的身份,從此她不再是陳府的嫡小姐,只是莊子上一個做苦力的奴婢。
而陳魚容這麼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女忽然之間從歸陽城消失了,再加上那一次所有的銀衛軍們出動,封鎖歸陽城,也有人看到銀衛軍們包圍了陳府,百姓們自然議論紛紛。
縱然君王已經發出通告,說那一次包圍陳府,只是為了抓劊子手,但依然擋不住百姓們的猜測。
“我看那個劊子手就是陳魚容找來的吧?”
“我覺得也是,那個劊子手要殺的人是燕朗,燕朗從流放的地方來,能得罪誰呢?無非是因為燕美人太厲害,比較得陛下看重,陳魚容就嫉妒了,她拿燕美人沒辦法,就向燕朗下毒手,還真是小肚雞腸的很,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當皇后呢?她如果當了皇后,那後宮還有別的女人們的立足之地嗎?她總不會想著整個後宮,就她一人吧?”
“呵,她那品性,當皇后?當奴婢我都不要。”
大家其實心知肚明,陳魚容被逐除歸陽城,流放到陳府的莊子上,跟燕朗遇刺有關。
但他們都不說。
這也不是他們平頭老百姓們能說的事情。
私下裡議論一下,當個八卦聊聊就算了,可不敢有什麼意見的。
反正跟他們又沒有關係。
陳魚容就這樣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淡出了歸陽城這片繁華的都城。
楊千悅聽說了陳魚容的下場之後,罵了一句:“蠢貨。”
她是沒什麼傷心的,少了一個陳魚容,她還少了一個情敵呢。
就是燕寧那邊…
楊千悅眯了眯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都不知道齊橫元和燕寧回了歸陽城,哪怕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最後出面向外傳達文書的人是劉國相,別人也就以為,這件事情的塵埃落定,是劉國相在主持,但其實,一切都是齊橫元在安排。
齊橫元拉著燕寧的手,對她說:“這下你就能放心了,陳魚容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你和燕朗都安全了。”
燕寧說:“多謝陛下。”
齊橫元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摟到懷裡。
燕寧是有些煩的,那天晚上過後,這個齊國陛下總是對她又摟又抱,又親又…
燕寧用手臂擋開齊橫元:“陛下,那天晚上,只是個意外,妾希望陛下可以忘記。”
“忘記?”齊橫元問道:“你能忘記嗎?”
燕寧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妾能忘記的!”
“是麼,那種疼也能忘記?”
“……”
以前覺得這個齊國陛下清冷無慾,不染塵埃,如今卻是覺得他骨子裡透著焉壞!
什麼叫那種疼?
他說話就這麼口無遮攔的嘛。
燕寧推開齊橫元,轉身往門外走。
齊橫元從後面抱住她,把她按在了牆壁上:“就算是意外,你也是朕的女人了,燕寧,夫妻之實,要怎麼才能忘記?”
說著,頓了一下:“朕知道,你的心不在朕的身上,不過沒關係,朕會等你向朕敞開心扉。”
他雙手握緊她的手,將她轉了過來,又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不要刻意的拒絕朕,你要知道,做了朕的女人,這一輩子就只能是朕的女人。”
言外之意是,她不跟著他,她就只能孤獨終老,他的女人,就算離開了他,也不能嫁給別的男人。
燕寧一開始跟這個齊國陛下接觸不深,不知道他佔有慾這麼強,又如此霸道的,如今是真的領教了。
燕寧心想,孤獨終老嗎?
那本來就是她預定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