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橫元耐著性子,忍受了陳魚容一會兒,陳魚容沒有退下不說,反而更加過份。
一會兒手指伸出來,攀上他的肩膀,一會兒手指伸出來,攀上他的後背。
可能看他站在那裡沒動,沒呵斥她,也沒給她難堪,她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隨著陳魚容越來越大膽,越來越過份,越來越放肆,齊橫元平靜的面孔上面漸漸染上冰冷之色,黑眸內也翻湧著一層又一層用戾氣堆積的風浪。
他薄唇開啟,要說一句:“滾。”
但這個滾字還沒從喉嚨裡吐出來,皇太妃就帶著很多夫人和小姐們,更甚至,她們的周圍還跟了一些嬪妃們,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這邊的情景,皇太妃呀了一聲:“陛下在這裡呢。”
也不知道她剛剛是真的沒看到陳魚容在跳舞,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說完那句‘陛下在這裡呢’之後,這才像是剛看到陳魚容在跳舞一般,用著一副撞破什麼好事的語氣說道:“原來不是陛下一個人,還有魚容在這裡,早知道陛下和魚容在這裡……那什麼,皇嫂就不帶人來這邊賞花了。”
她連忙轉身,說道:“我們走吧,去別處賞花,別打擾陛下和陳貴妃的雅興。”
夫人和小姐們自然不敢多說,走之前還是忍不住看了君王和陳魚容一眼,一個是遺憾自家女兒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接近君王,一個是嫉妒陳魚容可以如此盡情肆意。
嬪妃們自然也是各種心情,她們倒也想往君王身邊湊呢,但她們不敢呀。
人群陸陸續續離開。
這個時候陳魚容沒跳舞了,她像朵羞澀的嬌花,躲在齊橫元這顆參天大樹後面。
就在所有人陸陸續續離開的時候,她伸手扯了一下齊橫元的龍袍,用著小聲,卻又偏偏能讓那些陸陸續續離開的人聽得見的聲音,嬌聲說:“陛下,被人撞見了呢,我們回室內,妾再跳給你看。”
齊橫元板著臉不吭聲,自然也沒動。
他不動,陳魚容也不敢動。
雖然陳魚容很想把君王請到室內,她單獨表演給他看,但若是她主動走了,君王不跟上,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嗎?
傳出去,她會跟楊千悅一樣,丟臉丟到自家門前。
齊橫元一直沒動,他眼睛眨也沒眨,看著皇太妃一行人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身影了,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了,他這才往前踏出一步,隔開自己和陳魚容的距離。
齊橫元轉身,看著陳魚容,冷聲道:“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妾…”
“那麼喜歡跳舞,那麼喜歡賣弄,不如你不當貴妃了,去當一個舞伶好了,當了舞伶,多的是人願意看你跳舞,你想跳到別人懷裡,也沒人攔你。”
他的聲音平平,面色卻極冷極冷,透著一股子厭惡。
陳魚容忽然發現自己可能又做錯了,用錯了方法。
她連忙補救:“不是的,妾跳舞是因為開心,不是想賣弄,妾也不知道陛下會經過這裡,妾跳舞的時候接觸陛下,是因為這舞蹈就是這樣的,妾怎麼會做那種風塵之事,跳舞跳的別人懷裡去呢,陛下你不要這麼羞辱妾。”
齊橫元冷冷道:“是朕羞辱你?難道不是你自己在羞辱你自己?”
說完再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宴會是皇太妃辦的,齊橫元不會這般放過陳魚容,而剛剛皇太妃在陳魚容跳舞的時候過來,當真是巧合嗎?
齊橫元冷笑,這世上就沒有這麼多的巧合。
一切的巧合,都是有心人的刻意設計而已。
她們以為他拒絕了楊千悅,就會接納陳魚容?
普天之下,能讓他願意接納的女